国家主席毛泽东认为,如果一个国家落后,在近代资本主义时代,它就必然会挨打,这里的挨打当然是遭受先进国家的军事打击,比如伊拉克就挨美国的打了。那么,挨打了之后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人民会反抗。反抗会不会胜利呢?不一定,要看人的因素,如果人的因素不行,则挨打白挨打,甚至种族被灭绝,就像印第安人那样。而如果人的因素还可以,则反抗能够获得成功,比如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越南人民的抗美战争的伟大胜利。
因此,把上面的变化过程写成一个分阶段的流程,则是:
阶段一,一个国家落后了,不如另一个国家先进了。
阶段二,落后的国家挨先进国家的打。
阶段三,落后国家的人民起来反抗。
阶段四,反抗要么胜利要么失败,这里面人的因素第一。
把上面的流程称之为“落后,挨打,反抗,胜利”四步曲。这是中国近代史写照。
两个国家在交锋的时候,“谁胜谁负”的问题,是由人的因素决定,但武器也是重要因素,而且是不可或缺的重要因素。但是我不讨论谁胜谁负,我讨论“谁先进谁落后”问题,那就是看谁能够制造出好武器。就是说,不能够把“谁胜谁负”问题,与“谁先进谁落后”问题,混淆起来。
或者说,如果说谁胜谁负,要看各种因素,而各种因素中人的因素第一。但如果说谁先进谁落后,那就要看武器的因素,和人的因素无关。如果一个大流氓国家能够制造出好武器,那它就是先进的,制造不出来,那就是落后的,落后就要挨打。当然,挨打之后如果人的因素好能够取得胜利。但是,我不愿意挨打,你草桥关民愿意吗?
或者说,如果我在研究“谁先进谁落后”的问题的时候,不要拿“唯武器论”的帽子来压我,或者说我干脆在这个课题上就是唯武器论,如果中国有比美国好几百倍的武器,美国就不会考虑要打中国。实际上美国现在就不太敢打中国,但是总算能够叫两句“保卫台湾”。如果中国的武器是全世界公认的比美国好,那么美国的嘴里根本就发不出“保卫台湾”的声音。
而如果是因为中国的武器落后导致美国打中国打起来了,打起来之后谁胜谁败的问题,那是人的因素第一,如果中国人的因素好,也有胜的机会,但是毕竟是先挨了打,然后再胜利。但是还是那句话,就是我根本一开始就不喜欢挨打。
“落后要挨打”是我们长期以来如雷贯耳的论调。其意思是:如果国家A在经济、科技、军事方面落后于国家B,那么国家A必然会被国家B打败。可是这个论调不符合历史事实。外国的典型事例是奥斯曼帝国的衰败过程。土耳其人建立的奥斯曼帝国在十七世纪曾经盛极一时,随后开始了漫长的衰败过程。奥斯曼帝国的军事装备经常非常先进,军事力量也比西欧国家强大,但是与西欧人的战争几乎每战必败。
中国的典型事例比比皆是。例如,“小米加步枪”战胜国民党反动派八百万军队。抗美援朝战争,对苏联的保卫珍宝岛战斗。这些是我们每个人都知道的落后的军事装备战胜先进的军事装备、贫穷一方战胜富裕一方的例子。越南战争和对越自卫反击战说明“挨打”与否,与经济发展水平的高低、科技水平的先进或落后、军事力量的大小无关。甲午战争中北洋水师的覆灭说明挨打的是国力雄厚、拥有先进的军事装备的一方。
北洋水师的覆灭在许多中国知识分子心中产生了震撼:一个泱泱大国的先进又强大的海军竟然被一个小小岛国的落后海军全歼!不过我仍然怀疑那种震撼的程度,因为他们并没有对一些更加根本的原因进行思考,或许他们不觉得还存在什么其它的根本原因。
我们已经普遍认识到许多甲午海战失败的原因:军事训练松懈,丁汝昌的指挥失误,李鸿章的海防思想错误,慈禧太后挪用军费,等等。但是我觉得更加根本的原因还没有被触及,应该继续追究下去:丁汝昌是骑兵将领,李鸿章为什么会信任丁汝昌到把海军司令的职责交给他的地步?严复曾在英国学习海战两年,与伊藤博文(日本的军政领袖,对发动甲午战争负有责任)同学,为什么归国后长期得不到政府和海军的重用?我们是不是真的在乎这一点?
就北洋水师覆灭的命运这件事来说,北洋水师不会再有了,覆灭的命运已经远离了我们现在的军事、政治实体。但是,这种覆灭的命运至少没有远离我们的长笛演奏艺术,因为同样的原因依然存在:何声奇不懂长笛音乐,领导为什么会信任何声奇到把音乐学院长笛教师的职责交给他?我曾在美国名校学习长笛四年,与孙国忠(上海音乐学院音乐学副教授)同学,为什么归国后长期得不到领导和教师的重视?我们是不是真的在乎这一点?
严复不在乎被冷落,我也不在乎被冷落。丁汝昌的北洋水师难免覆灭的命运,何声奇的长笛学生也难逃“挨打”的命运。谁在乎?
“弱国无外交”和“落后就要挨打”这两个词语,常出现在一些媒体和相关的节目中。诚然,对于这种宣传,是有着他的教育一面,那就是激励国人们愤发图强,勤快建设。美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他可以在世界范围为所欲为,甚至操纵联合国,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特别是“911”以来,“先发制人”已成了美国“外交”和“打人”的既定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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