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李翔
出版社:长征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8-9-1
字数:550000
版次:1
页数:共两册
印刷时间:2008/09/01
开本:16
印次:1
纸张:胶版纸
ISBN:9787802044296
包装:平装
一个人的爱,两个人期待,变成三个人的伤害,就算世间没有永恒,我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爱你。
就算世间没有永恒,我还有一生的时间来爱你。
在爱情的世界里什么都会发生,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赵萧君:“乔其,既然爱了你,那就让我肩上担着世人所有的责难来爱你。”
陈乔其:“萧君,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
成微:“我直到现在才知道,世界上还有一种感情,竟然可以弄假成真。”
赵萧君:“我或许是后悔了,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陈乔其:“我不是有些人。他们之所以放弃,那是因为他们爱的不够深。”
成微:“我再爱你,也抵不过你们二十年的时间。”
本书是年度感人至深的都市伤情故事,爱到沸腾,至死不渝。
一份冒天下之大不韪的爱,生命不堪承受之重,一份弄假成真的情,撕开痛苦剜心刻骨。
一个人的成全,终好过三个人的纠结。
第一章 初到陈家
第二章 青梅竹马
第三章 离别再遇
第四章 不解其意
第五章 冷战和解
第六章 惊慌逃避
第七章 新人新事
第八章 似真似假
第九章 好景不长
第十章 仓皇搬离
第十一章 彷徨无依
第十二章 纠缠不清
第十三章 天津之行
第十四章 狭路相逢
第十五章 春情萌动
第十六章 步步紧逼
第十七章 惊心动魄
第十八章 不顾一切
第十九章 提心吊胆
第二十章 乐极生悲
第二十一章 人言可畏
第二十二章 举步维艰
第二十三章 晴天霹雳
第二十四章 混乱不堪
第二十五章 雪上加霜
第二十六章 婚后生活
第二十七章 难忘旧情
第二十八章 伤痕累累
第二十九章 欲哭无泪
第三十章 视等如归
第三十一章 暗潮汹涌
第三十二章 遽然生变
第三十三章 翻天覆地
第三十四章 祸不单行
第三十五章 黯然销魂
第三十六章 此情不再
第三十七章 重归故里
第三十八章 尘埃落定
番外
第一章 初到陈家
赵萧君第一次到陈家的时候只有十岁,她以为像在别人家一样只是暂住,没想到一住就是六年——不能不说是寄人篱下。
陈念先牵着她小小的手从车上走下来,弯着身淡淡笑说:“萧君,先在这里住好不好?”赵萧君开始没有回答,半晌才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她跟在陈念先后面静静地走过高大的铁门,四方的围墙,长长的台阶,像一个贸然闯入者——不安且惶恐。抬头看见一幢漂亮的小楼,只有一个感觉,高,像头顶的天空一样高且远,遥不可及,衬的小小的她更加渺小。两边院子里的花草树木欣欣向荣,蓊蓊郁郁,分外的整齐美观,像是课本上印上去的图画,水彩的颜色,朦胧的轮廓,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有一种疏离淡漠的美——总觉得不是真的。
宁静的下午只听见树桠草丛间的蝉鸣虫叫声,此起彼伏,嘶哑着喉咙,却不肯停歇,显得特别的热闹喧嚣。赵萧君抬起晶亮的眼,看见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微笑着迎上来,举止优雅从容,高贵美丽。悄悄的停住了脚步,下意识远离几步,没有走过去。陈念先上前,笑嘻嘻地一把揽住她的腰,说:“怎么?特意出来迎接,恩?”尾音稍稍拉长,似乎带有些微调侃的意味。
钱美芹但笑不语,转头看赵萧君,眼底深处似有疑问。陈念先放开她,转身对赵萧君介绍,说:“萧君,这是阿姨。”赵萧君立即乖巧的喊:“阿姨好。”钱美芹点了点头,打量了一会,转身进去了。陈念先招呼说:“萧君,站在那里做什么,快进来,快进来。”赵萧君犹豫了一下,稍稍停顿,抬脚跟了进去。
陈念先陷进沙发里,接过水杯,喝了两口水,四下里看了看,问:“怎么这么静,乔其呢?”钱美芹端出一大盘水果,说:“在睡午觉呢,还没有醒。好不容易哄的他睡了!”陈念先“哦”一声,说:“我上去换件衣服,还得赶紧去一躺公司呢。”说着起身,看了一眼安安静静,不发一语的赵萧君,说:“美芹,萧君的房间收拾好了?你带她去休息休息。坐了这么久的车,小孩子也该累了。”钱美芹答应一声,对端坐在是沙发里的赵萧君说:“来,跟阿姨上楼。”
于是三人一起上了二楼。带点螺旋式的楼梯,蛇一般盘绕环旋,赵萧君不大适应,有些晕眩,走的小心翼翼,生怕跌倒,惟恐惹人笑话。右手紧紧扶住光滑可鉴的镂花铜扶手,一脚一脚有些吃力的踩上去。
钱美芹领她到西边的一间房,旋开房门,客气的说:“你以后就住这里。累不累?先睡一觉吧。”赵萧君点头,对正要离开的钱美芹说:“谢谢阿姨。”钱美芹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恩”了一声,笑说:“不要见外,放心住下来,有什么事尽管说。”赵萧君点点头,“恩”一声,看着房门慢慢地阖上。无可适从的站着,抬眼看了一下,雪白的墙壁,下半部分刷成浅绿色,原木地板,温暖的色调。半下午的阳光透过窗前的树叶游丝般射进来,一缕一缕的光束里满是跳动的尘埃微粒。赵萧君站在床边上,环视空荡荡的房间,是全然陌生的气息。
钱美芹走进卧室,对正换衣服的陈念先说:“你这就走?我和你一起回公司吧。”陈念先摇头:“不用,我去就行了。你先带萧君熟悉熟悉环境。这孩子孤苦伶仃,怪可怜的。”钱美芹有些埋怨地问:“究竟怎么回事?电话里也不说清楚,弄的人稀里糊涂的。”陈念先叹口气,说:“她是姜老太太唯一的外孙女,一直跟着老太太过活的。前些时候,老太太突发性脑溢血,当场就不能动弹。我刚巧在当地视察,听别人说起这事,立马赶过去看老太太。哪知道就这么去了。”
钱美芹停了一停,问:“哦?那她父母呢?都不在吗?”陈念先叹息,回答:“我也是听街坊邻居说的。她亲生父亲在外地出了一场车祸,早就去世了。连肇事者都没找到。她母亲——,听说是改嫁了,住在外地。老太太怕小孩子受欺负,一直带在身边。”钱美芹有些迟疑的说:“她既然还有母亲,你就这么带过来恐怕不好吧?她母亲难道没有说什么?”陈念先摇头说:“我倒没有见到她母亲。听说老太太去世的时候,她母亲正躺在医院里——,是难产!”钱美芹“哦”了一声,说:“其他的亲戚朋友也没有?”陈念先说:“姜老太太就只剩这么一个女儿。早年还有个儿子,夭折了。这小孩子在本地可以说是举目无亲了。”钱美芹听的十分同情,没有说话。
陈念先继续说:“小孩子挺可怜的,老太太去了,吃的是百家饭。我想着姜老太太往日对陈家的旧恩情,安置了老太太的后事,便将这孩子接过来暂住一段时日。留了口信,等她母亲身体好了再作打算吧。你不知道,老太太临走前看着外孙女的眼神,那叫死不瞑目呀!实在揪心。”钱美芹也叹了一口气,说:“小小年纪,也真是可怜见的!”陈念先点头说:“先这么住着吧,以后再说。多一个人也热闹些。”钱美芹点头,然后说:“这个孩子倒眉清目秀,乖巧安静,不像小地方出来的孩子。”陈念先忽然笑说:“我也是觉得这孩子懂事,不像是才十来岁的小孩子。”钱美芹伸出手打了一下他肩膀,微嗔说:“你既要走,就快一点,车子在外面等着呢。”边说边送他出去了。
赵萧君站在床边好半天,眼神涣散,目光迷离,有些不知所措。陌生的地方,陌生的环境,还有——陌生的人,都带给她一种强烈的不安。小小的萧君习惯了小镇上青石板铺成的小巷,习惯了外婆屋子里迟迟陈旧的午后阳光,习惯了总是稍嫌湿润的空气微风荡漾里带着发霉的味道,一切安详温暖,于她是那么的融洽。可是这里全然是另外一个样,仿佛处处都有些不协调。赵萧君禁不住的心慌迷茫。想起外婆,只觉得痛,郁郁寡欢,再也高兴不起来,却没有眼泪。她那个年纪还说不上来为什么,只是随着年岁的增长,这种疼痛却一天比一天清晰明白。
赵萧君低头在随身的布书包里胡乱翻寻,找出一个方块小盒子。木制的,微微泛黄,极其简单,没有一点花纹,甚至没有上漆。表面却很光滑,大概是因为长期抚摩的缘故。郑重的放在床头边的矮桌上,轻轻打开来,原来是一块半圆形的玻璃纸镇。
赵萧君双手托在手心里,迎着橘黄色的阳光往里看,绿意盎然,像茂盛神秘的热带森林,活力充沛,充满诱惑。微微摇晃,落叶纷飞,徐徐的飘下来,又像春天里翩跹飞舞的蝴蝶,灵动优美,成群结队。赵萧君将它贴在脸上,一股沁凉直穿心底,心中某个空落落的地方便充实了许多。她撩起衣服下摆,对准吹了口气,将玻璃纸镇上的手迹子擦干净,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好。
迟缓炎热的下午,她没有一点睡意。打开房门寻找卫生间。不敢发出脚步声,不知道为什么,她是来做客的,又不是作贼,可是上个洗手间都这样理不直气不壮。房子很大,走起来像逛街,又不熟悉,从西边一直找到东边都没有找到。她有些着急,刚才在车上就一直强忍着。
停在一间微微敞开的门前,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悄悄推开了一点,看见高高的黑色大理石砌成的洗手台,舒了一口气。房间里有袅袅的檀香的味道,闻着很舒服。她轻轻拉开玻璃门,悄悄探出头,却发觉里面刚好有人,正掂起脚尖扭水龙头,身高不够,似乎有些困难。是一个很小的小孩,直直地站在那里只到她的下巴。正确的说,是一个长的很漂亮的小男孩,眼是眼,鼻是鼻,眉毛浓且黑,不过嘴唇紧闭,显得倔强而任性。
他听见声响,转头看赵萧君,黑白分明的眼睛,像山间流动的澄澈的水,泛着四月的阳光,眼底却隐藏着些微的不善,颇有恼意。赵萧君吓了一跳,然后走过去帮他拧开水龙头。他洗了手,也不擦,狠狠的晃了晃,水珠溅到赵萧君的脸上。赵萧君也不生气,用手背揩了揩,转身就要出去。他站在那里盯着赵萧君问:“你是谁?”赵萧君不争辩,轻声答:“我叫赵萧君。”然后很友好的问:“你呢?”他没有回答,却问:“你到这里来干什么?”赵萧君本来就心虚,听到他的问话,更加惶然,像做错事一样,懦懦的说:“我想上洗手间——,可是——,找不到。”他好一会才走出来,留赵萧君一个人在里面,顺手将门带上了。
赵萧君推门出来的时候,他还站在过道里,看着赵萧君问:“你住不住这里?”赵萧君迟疑着,还是点了点头。他又问:“你住哪里?”赵萧君指了指西边。他忽然说:“那边就有洗手间。”赵萧君“恩”了一声。见他没有为难自己,很有些感激,对他笑了一笑。他转身离开。
晚上吃饭的时候,陈念先特地赶回来。赵萧君规规矩矩,端端正正的坐在餐桌边。陈念先问旁边的钱美芹:“乔其呢,怎么不下来吃饭?”钱美芹无奈的说:“他不肯下来,说不饿。”陈念先叹了口气,皱眉说:“又在闹什么脾气!你去让他下来吃饭。”钱美芹摊手,摇头:“他不肯吃有什么办法!”陈念先对她说:“你上去说一下他,越来越不像话。萧君第一次在家里吃饭。跟他说有客人来了,总要下来见一见。“说完嘀咕:“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像谁!”
钱美芹上去了一躺,果然带着陈乔其下来了。他靠着母亲闷闷的坐在椅子上。陈念先首先说:“乔其,这是赵萧君,会在家里住一些时候。快叫姐姐。”陈乔其看了看她,撇着嘴,似是不屑,然后直呼:“赵萧君!”陈念先有些不满,拿眼瞪了瞪了陈乔其。他年纪虽小,被娇宠惯了,一点儿都不怕,根本不理会。赵萧君立即答了一声“恩”。两人算是打过招呼。
钱美芹赶紧岔开话题,连声说:“萧君饿了吧,赶快吃饭。等一下菜凉了。”陈念先没有再追究,对赵萧君笑说:“萧君,他叫陈乔其。以后若敢欺负你,直接找我好了。不用理他。”赵萧君照旧点头,笑答好。很小的时候心里便明白,真被欺负,找他又有什么用,始终是外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除非离开这里,不然总得看人眼色。可是她没有任何办法。她小到没有任何办法。
那个时候,陈乔其只有五岁。
吃完饭,陈乔其埋头蹲在沙发上堆积木。钱美芹站在旁边问:“乔其,你去不去商场?”他头都没有抬,根本不予理会。钱美芹也不再问他,转身对赵萧君说:“萧君,陪阿姨一块去怎么样?”赵萧君点头,轻声答应了。钱美芹见她身上的衣服稍稍有些短,袖子缩到手腕上,裤子洗的褪了色,趁晚上有空,想带她去买几件衣服,顺带给乔其买一些。小孩子的衣服,亲身试一试比较合适,毕竟长的快,拿不太准尺寸。不过乔其不去,她也没有办法。
钱美芹上去换衣服,赵萧君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他堆积木。陈乔其停下来,粗声粗气的说:“看什么!”赵萧君不知道哪里得罪他了,立即转过头,盯着另外一边不说话,也不再看他。半晌,他似乎又耐不住沉默,喊:“喂,你要不要玩?”赵萧君立即摇头:“不,我不会。你玩吧。”陈乔其看了她一眼,抓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埋头继续手上未完成的事业。赵萧君不由得的问:“你不看?”陈乔其闷声说:“你不是想看!”原来赵萧君刚才一直盯着电视发怔。她摇头说:“不看。等会儿我要陪阿姨一块出去。”
钱美芹挎着手提包下来,喊了一声:“萧君!可以走了。”赵萧君“恩”一声,毕恭毕敬站起来。陈乔其推开手中的积木,嚷嚷:“我也要去。”钱美芹有些诧异的说:“你刚才不是还说不去么?”陈乔其一手挥开叠好的积木,“蓬”的一声,哗啦啦滚的桌上,地上到处都是。钱美芹走过去摸他的头,哄着:“去就去。你这孩子,又发什么脾气!”陈乔其却扭身躲开,不高兴的说:“不要摸。”率先走了出去。
钱美芹带着两个小孩逛商场原本很麻烦,所幸赵萧君极其乖巧,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陈乔其也不让人牵,闷声闷气走在前面。来到童装部,钱美芹拿了几件衣服就要包起来,陈乔其沉着脸没好气的说:“我不要这个。”专卖店的小姐见他长的漂亮可爱,故意逗他,笑说:“这些还不好,那你喜欢什么样的?”陈乔其甩头不理她。专卖店小姐又逗了几句,问他多大了,叫什么名字,有没有上学之类,他颇有些不耐烦,翻着眼走开。那小姐对钱美芹笑说:“这孩子可真有个性呀。”钱美芹抿着嘴,没奈何的说:“这小祖宗,简直拿他没有办法。”虽然摇头叹息,语气里却满是宠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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