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耳曼”一词的语源尚无定论。目前最可信的理论认为“日耳曼”一词由高卢语的“邻近”(*ger)和“人”(*mani)组成,作为对比,今日威尔士语中“邻近”作ger,古爱尔兰语中“邻居”作gair,而今日爱尔兰语中则有前缀gar-(邻近),和形容词garach(邻近的)。另有说法称“日耳曼”一词在凯尔特语中意为“吵闹的”; 如布列塔尼语与康瓦尔语中的“叫喊”作garm,爱尔兰语中“呼唤”作gairm。除此之外,学者还提出“日耳曼”一词由日耳曼语的“矛/枪”(*gēr)与“人”(manni)合成;中古荷兰语的ghere,古高地德语的Ger,以及古诺尔斯语的geirr等词语均可作为参考。
日耳曼在旧时指日耳曼人所居住的地区,之后在近代的一些语言中,如英语、希腊语、意大利语和俄语中,被保留用作对“德国”的称呼。
日耳曼诸民族的族源尚无明确说法。据说是使用铁器的北欧人与使用青铜器、操印欧语系的波罗的海南岸居民混合而成,青铜时代晚期,这些人居住在现今瑞典的南部、丹麦半岛以及德国北部介于埃姆河、奥得河与哈次山脉之间的那片地方。
最早使用“日耳曼人”这个词的是希腊历史学家波希多尼。他在约公元前80年时第一次使用这个词。也许他在与中欧的某一个今天无法考证的小民族接触时听到了这个词并将它用来称呼所有的日耳曼民族,有可能这样一个小民族的名字后来成为了整个民族群的名字。 [2]
公元前51年恺撒在他的《高卢战记》中使用了日耳曼人这个名称。恺撒在东部高卢战役中,将来自于莱茵河东部的已凯尔特化的对手及其他混合人口统称为日耳曼人。而在此之前罗马人将欧洲西部的民族称为凯尔特人,而欧洲东部的民族被称为赛西亚人。到此时为止,罗马人才认识到日耳曼人并非凯尔特人,而是一个独立的民族群。塔西佗说凯尔特人称莱茵河以东的民族为“日耳曼人”,后来这些民族自己也称自己为日耳曼人。根据这个叙述,这个词有可能是从凯尔特语过来的。严格地说只有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才能将这些民族称为日耳曼人。欧洲北部的青铜器时代的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日耳曼人。而所谓的战斧人与日耳曼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争议。最新的理论通过对河流和地名的研究认为日耳曼人的产生地在今天德国中部山区的北部。但大多数学者对这个理论持怀疑态度。 [2]
塔西陀时代,各个日耳曼民族都意识到彼此之间存在一种亲属关系。一些在罗马军队中服役的日耳曼人有时会自称为日耳曼尼(Germani),而那些生活在莱茵河以东的自由日耳曼人则没有一个专门用来称呼自己的集体名字,直到西元11世纪时,他们才采用了diutisc(现代德语deutsch,意为“属于人们的”)这个形容词来自称,由此这个词才流行开来。至于Germani这个族名及该族所用语言,其确切涵义尚不可考。
青铜时代晚期,日耳曼人居住在现今瑞典的南部、丹麦半岛以及德国北部介于埃姆河、奥得河与哈次山脉之间。随着铁器的应用、经济的发展和自然灾害的影响,从公元前6世纪左右,日耳曼各部落开始南迁。汪达尔人、格庇德人及哥特人自瑞典南部外迁,占据波罗的海南岸大体上相当于奥得河与维斯杜拉河之间的地区。早期的迁徙行动,也有向南和向西发展的。其结果是把居住现今德国西部大部地方的凯尔特诸民族挤走了。公元前3世纪,他们沿着易北河南下到达波希米亚北部地区,又沿着萨勒河进入图林根地区。公元前2世纪末,定居在日德兰半岛的日耳曼部落侵入地中海文化区域,直接同罗马人对峙。公元前1世纪中期,大批日耳曼人从腹地出发来到莱茵河边,同罗马帝国不断发生军事冲突。经过漫长的斗争,日耳曼部落的汪达尔人、勃艮第人和哥特人占领了维斯杜拉河流域。公元前1世纪中叶,又将凯尔特人逐出,最终定居于莱茵河以东、多瑙河以北和北海之间的广大地区。
公元前1世纪末,罗马奴隶制共和国被帝国所代替后,遂将其北部直接为邻的日耳曼部落作为征服对象。西元前9年,罗马人自莱茵河拓展其疆域东至易北河,凯撒时代,日耳曼人已在莱茵河以西定居下来,向南则已达到多瑙河一带了。他们与罗马人之间最早的一次大规模战斗发生在西元前2世纪之末,当时辛布里人与条顿人联合入侵高卢南部和意大利北部,但在前102及前101两年中,全部为马略(,157~86?BC)所歼灭。罗马帝国的征服目标是,占领直到易北河的广大日耳曼部落居住区,将其划入帝国版图,组成罗马行省——大日耳曼尼亚。罗马帝国集中力量把莱茵河区建成军事基地。公元前12年,罗马帝国在莱茵一线集中36个军团,总兵力达30万人,并在这一年开始了对日耳曼部落的征服战争。 [2]
战争初期,罗马军队遇到了日耳曼各部落的顽强抵抗,损失惨重。公元8年,一支深入日耳曼腹地的罗马军队受到了日耳曼诸部落的沉重打击。罗马人“艰难地去征服前进道路上的对手,而每一次胜利,他们都得付出血的代价。”然而日耳曼各部落的抵抗都是各自为战,没有联合行动。这使罗马人可以集中优势兵力依次进攻各部落。经过10余年的战争,日耳曼部落大部分被征服。由于无力派出足够的军队去占领整个日耳曼人居住区,并对其实行有效的统治,罗马帝国只得迫使被征服的日耳曼部落向帝国称臣纳贡,建立强制性的条约依附关系。
经过多年的斗争,日耳曼人逐渐意识到,要战胜装备精良、经验丰富的罗马军队,必须改变各个部落各自为战的涣散状态。于是部落联盟开始出现了。
公元9年秋,日耳曼各部落的战士,在条顿堡森林同3万罗马军队遭遇,日耳曼人取得了重大胜利,罗马3个军团几乎被全歼。这次胜利后许多日耳曼部落重新获得独立。这就决定了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的边界不是在易北河,而是仍然在莱茵河流域一线。
公元11年,罗马帝国再次越过莱茵河,对日耳曼人发动新的征服战争,并取得了局部的胜利。公元17年,罗马军队占领施特拉斯堡、温迪施和美因茨。但罗马人已无力继续深入日耳曼人腹地。在公元1世纪中期的几十年里,罗马帝国逐渐把边界推进到莱茵河东岸,从而加固了罗马莱茵河——多瑙河边界体系。公元1世纪下半期后,罗马人开始在莱茵河东岸地区建立界墙。这意味着罗马帝国最终结束了征服战争。
公元1世纪初,罗马帝国正式把莱茵河与多瑙河上游划入帝国版图,建立了两个行省:上日耳曼行省和下日耳曼行省。前者首府是美因茨,后者是科隆。两省总督由当地罗马驻军的副将担任。
2世纪在日耳曼地区发生了两个重要的变化:首先过去分裂的日耳曼部落联合为大部落,其次日耳曼人越来越多地对罗马边界进行袭击。这些日耳曼民族大迁徙的原因今天还无法断证,可能的一个原因是随着日耳曼部落经济文化的发展、氏族公社制度的解体,部落上层渴望向外扩张掠夺新的土地和财富,部落下层民众也因人口的增长不得不向外迁徙,寻求新的能够谋生的土地。罗马帝国正日益衰弱,无力抵御外敌的入侵。或者有可能是饥荒造成的。总之从公元4世纪起,散居罗马帝国境外的,以日耳曼人为主的诸部落开始大规模向罗马帝国境内迁徙。
公元376年,日耳曼民族的西哥特人部落受匈人袭击,他们在获得罗马皇帝同意后,渡过多瑙河进入巴尔干半岛的色雷斯。第二年,西哥特人不堪罗马人的压迫又起义反抗。395年罗马帝国分裂,西哥特人又与当地奴隶、隶农一起打击西罗马帝国。418年,在高卢西南部建立西哥特王国。继西哥特人涌入罗马帝国的日耳曼部落还有:勃艮第人、法兰克人、东哥特人、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等。日耳曼民族大迁徙约持续了2个世纪,他们与当地的奴隶、隶农起义一起,摧垮了罗马帝国,在罗马领土上建立了许多日耳曼人王国,其中,法兰克王国逐渐成为日耳曼诸王国中力量最强的国家。
罗马帝国在莱茵河下游的边疆地区,面临著法兰克人的威胁。美因河流域在260年前后为勃艮地人所占,而位于黑森林地区的阿格里·戴可美特则为阿勒曼尼人所据有。那些勃艮地人显然是从德国东部区域迁来的。法兰克人和阿勒曼尼人也许是两个民族联盟,他们在塔西图斯时代,曾各据一方,尽管有些可能来自东部的移民杂居在他们中间。塔西图斯所谈到的那些生活于波罗的海沿岸的各民族在二世纪的后半期内曾向东南方迁移。因之,哥特人在此时期控制了乌克兰和今罗马尼亚的大部分地区;格庇德人占有特兰西瓦尼亚以北的山地;汪达尔人则成为他们西部的邻居了。
到500年之际,盎格鲁人和撒克逊人已进入英格兰,法兰克人则拥有高卢的北部。勃艮地人占居隆河流域一带,西哥特人生活在他们的西边。东哥特人定居于意大利,而汪达尔人到达了非洲。507年,法兰克人把西哥特人从其所占高卢地区的大部地方驱逐出去。西哥特人在高卢的领土当时已由庇里牛斯山一带扩展到罗亚尔河流域,他们被法兰克人逐出以后,便进入伊比利亚,直到711年才被入侵的阿拉伯人击败。568年伦巴底人进入意大利,建立独立王国,到774年,这个王国被查理曼(742~814)灭掉。德国东部一些地区自从哥特人和一些别的民族离开之后,便被斯拉夫人占领,斯拉夫人还向西扩张,远达波希米亚和易北河流域。8世纪以后,日耳曼人收复了德国东部地区、下奥地利地区和施蒂里亚、卡林西亚的大部分土地,把斯拉夫人从这些地方统统赶了出去。
约公元前500年—公元前50年,被认为与原始日耳曼语使用者相关的前罗马铁器文化分布区,在斯堪的纳维亚以南,以洋红色标示的部分为亚斯多夫文化分布区。
最早的关于日耳曼人的报道来自他们与希腊人和罗马人的接触。
约前330年希腊旅行家皮西亚斯从马赛出发报道了北海地区和在那里生活的民族。约前200年东日耳曼人中的巴斯塔奈人进入今天的罗马尼亚东部并与马其顿和巴尔干半岛上的其它民族发生战争。
辛布里人和条顿人
约前120年辛布里人和条顿人南移,其原因今天没有完全能够考证。当时的历史资料说日德兰半岛上发生了一次大风暴,因此那里的居民离开了他们的家乡。今天更多的人怀疑是辛布里人因人口增长,以及海水对陆地的侵蚀气候变化造成的饥荒是迁移的原因。
约前113年他们遇到罗马人。在两个民族的交战中罗马人几乎全军覆没。日耳曼人将一场突然来到的暴风雨当作他们的气候神的警告因此中止了作战。
前109年、前107年和前105年罗马人一再与这两支日耳曼人作战,但每次都战败。一直到这两个民族分裂后罗马人才于前102年战胜了条顿人,前101年战胜辛布里人。
阿里奥维斯图斯
辛布里人和条顿人向凯尔特人居住的德国中部山区的突破沉重地打击了凯尔特人在德国中南部的力量,使得后来其它日耳曼人(比如斯维比人)得以在今天的黑森州和美因河流域定居。在首领阿里奥维斯图斯的领导下他们甚至闯入高卢,但在那里被恺撒于前58年击败被迫退回莱茵河东。
前1世纪恺撒占领高卢使得日耳曼人成为罗马人的直接邻居。这个接触始终不和平。恺撒于前55年和前53年渡莱茵河对日耳曼人进行惩罚性进攻。但恺撒将莱茵河看作日耳曼人和罗马人的边界。
但此后莱茵河边境依然不和平。罗马皇帝奥古斯都决定将驻扎在高卢的士兵迁移到莱茵河。但莱茵河边境依然不稳定。
奥古斯都因此改变了他的策略。从前12年到前9年他的养子尼禄·克劳蒂乌斯·杜路苏斯多次对日耳曼人进攻。他征服了多个日耳曼部族。但这些部族不是真的投降罗马帝国。前8年杜路苏斯在撤退时从马上摔落负伤死亡。他的兄弟提庇留从前8年开始恢复杜路苏斯的进攻。4年他征服了至此为止一直反抗罗马的切鲁西人。为了继续向易北河进发,罗马人在莱茵河东建立了一系列城市。今天德国黑森州的一些城市的名字来自于拉丁文。
6年罗马人企图从美茵茨出发进攻位于今天波希米亚的一个王国。但因为在潘诺尼亚爆发了动乱,所以这个行动半途而废。虽然如此罗马人依然将到易北河的日耳曼地区看作他们的一个省。
条顿堡森林战役
日耳曼人的抵抗似乎被消灭后,普布利乌斯·昆克蒂利乌斯·瓦卢斯受命在被占地区引入罗马的法律和收税。他在那里同时是省长和莱茵河军团的最高指挥官。瓦卢斯在此前在叙利亚就已经获得了一个残暴贪婪的名声。他的统治很快就激起了日耳曼人的反抗。他下令严惩反对罗马的人,而他引入的税在日耳曼人眼里非常不公平。对日耳曼人来说,只有奴隶才交税。
在这种情况下切鲁西贵族阿尔米纽斯得以团结多个日耳曼人部落。阿尔米纽斯本人拥有罗马公民权甚至是罗马骑士。他利用瓦卢斯对他的信任而将瓦卢斯引入一个圈套。在条顿堡森林战役中罗马丧失了三个军团(约25000士兵)。这样罗马向东发展的计划就在9年结束了。到民族大迁徙为止日耳曼人受罗马的影响甚小。
条顿堡森林战役
原始日耳曼语时代(公元前100年以前)日耳曼部落的分布以及不同历史阶段的扩张图(公元前50年,公元100年,公元300年),紫色部分是罗马帝国分别在公元前68年和公元117年的疆域。
14年和16年在吉曼尼卡斯的领导下罗马军队再次渡莱茵河进入日耳曼人地区。历史学家对这两次远征的性质还争议不清。因此它们是罗马的扩张政策的继续还是惩罚性进攻不明。
但此后日耳曼人与罗马人的战争依然不断。29年罗马军队平息一场至此为止比较亲罗马的弗里斯兰人的暴乱。69年为了扑灭巴它瓦人的暴乱罗马不得不从西班牙和不列颠调兵。 83年罗马皇帝多米提安决定将罗马在莱茵河和多瑙河的边界向北移。在莱茵河以西和多瑙河以北罗马建立了一条很长的界墙来保护罗马和日耳曼之间的边界。同时莱茵河地区被分为上日耳曼省和下日耳曼省两个省。
1995年后的研究认为上日耳曼界墙不是在83年/85年在多米提安统治时建立的,而是98年后在图拉真统治时建立的。100多年来的研究在上日耳曼界墙没有发现任何98年以前的文物(比如界碑、刻印或可用来确定时间的木头)。而且这道界墙更适合图拉真时期的军事需要。多米提安时期这个需要不是这么明确。
122年在哈德良统治下罗马人将内卡河和多瑙河之间的界墙再次向北移了20到40千米。最后一次罗马将它的边境向日耳曼地区移动时在159年在安托尼努斯·比乌斯统治时进行的。
2世纪在日耳曼地区发生了两个重要的变化:首先过去分裂的日耳曼部落联合为大部落,其次日耳曼人越来越多地对罗马边界进行袭击。
167年马克曼人、夸地人、伦巴第人、汪达尔人和其它部落进入潘诺尼亚省导致马克曼战争(167年至180年)。马尔库斯·奥勒里乌斯领导了四次军事行动征服了入侵的日耳曼人。当时罗马可能有建立两个新的省的计划。但180年马尔库斯·奥勒里乌斯死后,他的儿子科莫德斯恢复了过去的防卫性战略。他与日耳曼人修和。
许多历史学家将马克曼战争看作是民族大迁徙的前奏。其原因是哥特人向黑海和汪达尔人向多瑙河的迁徙所造成的罗马边境上的人口的变迁。这些日耳曼民族迁徙的原因今天还无法断证,有可能是饥荒造成的。
约前330年古希腊著名探险家匹泰阿斯从马赛出发,到达北海地区的日德兰半岛。在半岛西海岸,他发现一片盛产琥珀的海滩,那里居住着一个日耳曼人的部落,匹泰阿斯在他的旅行日记中将其称之为“古顿”。后经学者考证,这就是日耳曼人的“条顿”部落。此时期日耳曼人仍然过着原始游牧生活,正在不断地迁徙。约前200年东日耳曼人中的巴斯塔乃人进入今天的罗马尼亚东部并与马其顿和巴尔干半岛上的其它民族发生战争。
辛布里人和条顿人的长征
约前120年辛布里人和条顿人南移,其原因今天没有完全能够考证。当时的历史资料说日德兰半岛上发生了一次大风暴,因此那里的居民离开了他们的家乡。今天更多的人怀疑是气候变化造成的饥荒是迁移的原因。
前1世纪恺撒占领高卢使得日耳曼人成为罗马人的直接邻居。这个接触始终不和平。恺撒于前55年和前53年渡莱茵河对日耳曼人进行惩罚性进攻。但恺撒将莱茵河看作日耳曼人和罗马人的边界。约前113年他们遇到罗马人,罗马人几乎全军覆没。日耳曼人将一场突然来到的暴风雨当作他们的气候神的警告,因此中止了作战。
前109年、前107年和前105年罗马人一再与这两支日耳曼人作战,但每次都战败。一直到这两个民族分裂后罗马人才于前102年战胜了条顿人,前101年战胜辛布里人。
阿里奥维斯图斯和恺撒的战争
辛布里人和条顿人向凯尔特人居住的中部山区的突破沉重地打击了德国中部和南部凯尔特人的力量。后来其它日耳曼人(比如斯维比人)得以在今天的黑森州和美因河流域定居。在他们的首领阿里奥维斯图斯的领导下他们甚至闯入高卢,但在那里被恺撒于前58年击败被迫退回莱茵河东。但此后莱茵河边境依然不和平。罗马皇帝奥古斯都决定将驻扎在高卢的士兵迁移到莱茵河。但莱茵河边境依然不稳定。奥古斯都因此改变了他的策略。从前12年到前9年他的养子尼禄·克劳蒂乌斯·杜路苏斯多次对日耳曼人进攻。他征服了多个日耳曼民族。但这些民族不是真的投降罗马。前8年杜路苏斯在撤退时从马上摔落死亡。他的兄弟提庇留从前8年开始恢复杜路苏斯的进攻。4年他征服了至此为止一直反抗罗马的切鲁西人。为了继续向易北河进发,罗马人在莱茵河东建立了一系列城市。今天德国黑森州的一些城市的名字来自于拉丁文。6年罗马人企图从美茵茨出发进攻位于今天波希米亚的一个王国。但这个行动半途而废因为在今天的匈牙利爆发了动乱。
条顿堡森林战役
公元9年秋天,日耳曼各部落的战士,在条顿堡森林同3万罗马军队遭遇,日耳曼人采用了游击战术,依仗对地理环境的熟悉,利用林间曲折复杂的道路与罗马军队周旋,很快将罗马人分割成无数小块,逐个打击。罗马3个军团几乎被全歼。日耳曼人取得了重大胜利。这次胜利是日耳曼人的转折点,许多日耳曼部落重新获得独立。条顿堡森林之战使罗马帝国陷入困境,罗马皇帝被迫放弃了建立大日耳曼尼亚行省的计划。这就决定了罗马帝国的势力范围的边界不是在易北河,而是仍然在莱茵河流域一线。14年和16年在吉曼尼卡斯的领导下罗马军队再次渡莱茵河进入日耳曼人地区。历史学家对这两次远征的性质还争议不清。因此它们是罗马的扩张政策的继续还是惩罚性进攻不明。
但此后日耳曼人与罗马人的战争依然不断。29年罗马军队平息一场至此为止比较亲罗马的弗里斯兰人的暴乱。69年为了扑灭巴它瓦人的暴乱罗马不得不从西班牙和不列颠调兵。
83年罗马皇帝多米提安决定将罗马在莱茵河和多瑙河的边界向北移。在莱茵河以西和多瑙河以北罗马建立了一条很长的界墙来保护罗马和日耳曼之间的边界。同时莱茵河地区被分为上日耳曼省和下日耳曼省两个省。
1995年后的研究认为上日耳曼界墙不是在83年/85年在多米提安统治时建立的,而是98年后在图拉真统治时建立的。100多年来的研究在上日耳曼界墙没有发现任何98年以前的文物(比如界碑、刻印或可用来确定时间的木头)。而且这道界墙更适合图拉真时期的军事需要。多米提安时期这个需要不是这么明确。
122年在哈德良统治下罗马人将内卡河和多瑙河之间的界墙再次向北移了20到40千米。最后一次罗马将它的边境向日耳曼地区移动时在159年在安托尼努斯·比乌斯统治时进行的。
马克曼战争
167年马克曼人、夸地人、伦巴第人、汪达尔人和其它部落进入潘诺尼亚省导致马克曼战争(167年至180年)。马尔库斯·奥勒里乌斯领导了四次军事行动征服了入侵的日耳曼人。当时罗马可能有建立两个新的省的计划。但180年马尔库斯·奥勒里乌斯死后,他的儿子科莫德斯恢复了过去的防卫性战略。他与日耳曼人修和。
武器与装备
在罗马帝国早期,日耳曼人使用的武器,不论是进攻型的还是防御型的,都是以缺少金属材料为其特征的。他们的主要武器是一种长矛,很少人佩戴刀剑。他们对头盔及胸甲几乎毫无所知。他们使用一种轻型盾牌,是木制或柳条编织的,有时镶以铁边,有时用皮革加固,这就是他们唯一的防御武器了。这种缺少足够装备的状态说明为什么日耳曼人与武装精良的罗马军队交锋时总是采取猛攻猛打、速战速决的战术。如果他们卷入一种拖延时间的肉搏战,他们的轻型盾牌和长矛便会遇到罗马人的重型短剑和方盾铁甲,因之要想取胜是毫无希望的。到6世纪时,日耳曼诸民族中也是很少拥有足够的军事装备的。他们中间没有一个民族曾建起一支武装足以与查士丁尼一世(Justinian I,483~565)的重装备骑兵射手相抗衡。
在塔西图斯时代,各主要的日耳曼民族分布情况如下︰卡蒂人(Chatti)居住在黑森(Hesse)地区。弗里斯人(Frisii)分布于莱茵河与埃姆河之间的沿海地带。卡乌基人(Chauci)生活于威悉河的河口附近地区,而聚集于其南面的则是阿米尼乌斯的所属部族切鲁西人(Cherusci)。斯维比人的名字曾是士瓦本(Schwaben)这一地名的来源,而这个民族集团则分散在梅克伦堡(Mecklenburg)、布兰登堡(Brandenburg)、萨克森(Saxony)和图林根(Thuringia)各地;居住哈弗尔(Havel)河及施普雷(Spree)河流域的塞姆侬人(Semnone)属于斯维比民族集团,生活在塞姆侬人地区西北的伦巴底人也是一个斯维比民族。另有7个民族信奉大地女神内尔瑟丝(Nerthus),其中盎格鲁人集中居住在什列斯威(Schleswig)东部的昂格尔恩(Angeln)半岛。在罗马帝国的多瑙河边界地带,赫门杜里人(Hermunduri)自雷根斯堡(Regensburg)附近地区向北开拓,经法兰克尼亚(Franconia)而达图林根。原先居住在美因河流域的马科曼尼人(Marcomanni)在西元前一世纪的最后10年间迁往波希米亚,而那里却一直是由一个名为博伊人(Boii)的塞尔特民族占居著的地方。马科曼尼人的东邻是住在摩拉维亚(Moravia)的夸迪人(Quadi)。在多瑙河下游有一个民族称作巴斯塔奈人(Bastarnae),人们常把他们看作就是日耳曼人。哥特人、格庇德人及汪达尔人都散处波罗的海南岸地区。塔西图斯还谈到了居住在现今瑞典境内的苏伊昂人(Suione)和锡唐人(Sitone)。他也提到几个在历史上无足轻重的民族,但他却对撒克逊人和勃艮地人只字未提,至于其他一些突起于那个时代之后的重要民族,他当然就无法预知其名了。
在北德和斯堪的纳维亚生活的日耳曼人的部落大约可以分为北日耳曼人、西日耳曼人和东日耳曼人。
北日耳曼人
北日耳曼人是斯堪的纳维亚的日耳曼人。他们后来演化为丹麦人、瑞典人、挪威人和冰岛人。考古学家将北日耳曼人又分东西两股。
西日耳曼人
西日耳曼人包括:易北河日耳曼人如斯维比人,后来演进为施瓦本人、马科曼尼人/马克曼人和夸迪人/夸地人,最终成为巴伐利亚人。
北海日耳曼人如巴塔维人、弗里斯兰人/弗里斯人、考肯人、萨克森人/撒克逊人、盎格鲁人、朱特人等,后来形成盎格鲁-撒克逊人/英格兰人。
莱茵河-威悉河日耳曼人如切鲁西人、卡狄人为(黑森人的祖先)、法兰克人等。
东日耳曼人
在东日耳曼人中有波罗的海南的哥特人、汪达尔人和勃艮第人等。考古学家将他们细分为四个组。由于匈奴人从亚洲进入以及斯拉夫人从东欧涌入这些人受到非常大的压力,他们被迫向西和向南迁徙,这使他们与当地人之间产生了很多冲突。
日耳曼人定居中欧以后,保持着氏族组织。公元前1世纪中叶日耳曼人的生产力相当低下,连与罗马人接触较多的苏维汇人也是以畜牧和打猎为生,农业不重要,仍采用刀耕火种的方法,大概一块地收获几次以后就得丢掉,换种新的土地。那时,日耳曼人还没有定居,没有奴隶,由氏族首领主持公务,战争时期则选出握有生杀大权的军事首长,显然还是十分完整的氏族社会。土地是由公社共有的,公社土地的多少,以耕者口数为准;公社之内,再按贵贱分给各人。可见耕地仍然公社共有,但已经不是平均分配了。按贵贱分给各人,研究者认为指的是分给“大家庭公社”它包括几代人,耕种一定的土地,使用四周荒地,是母权制共产制家庭到现代小家庭之间的过渡形式。耕畜和住宅已经归各家私有,不再是公共财产;尤其是耕畜,是他们钟爱的财产,犯了轻罪可用它抵偿。很久以后的农村公社(马尔克),就是从这种大家庭公社发展起来的。
150年后,日耳曼人已经发生很大变化。他们停止流动,出现定居和村落,知道用木头盖房子,屋里涂以油亮的粘土,挖有藏东西的地窖。农业比凯撒时代进步,但只种谷物,还没有菜园和果园。畜牧业仍占重要地位,他们常以畜群的多寡相夸耀。以兽皮为衣,但妇女已能穿上带有紫边的亚麻布衣裳。有轻便的铁制武器。在靠近帝国的地方,使用罗马货币进行交换。
公元1世纪,大多数日耳曼部落形成军事民主制,并出现了按地域关系组成的大家族公社,称“马尔克”。公社成员有简陋的房子和独家院子,几家毗邻形成小村庄。大家从公社那里分得土地进行农耕,产品归自己所有。按照凯撒的记载,日耳曼人从事畜牧,大部分食物为奶、酪、肉等,均取自他们所放牧的牛羊,日耳曼人也从事某些耕作,主要作物是谷物、块根植物、蔬菜等。不过,日耳曼人所畜牛马,若以罗马人的标准来衡量,则均非良种。
早期日耳曼族地区商业发展程度如何,我们知之甚少。当时肯定有奴隶贸易,并有许多奴隶被卖到罗马人那里。为数不多的使用陶钧制陶的陶工,和铁匠、矿工一样在出售其产品。最重要的货物是牲畜。不过,普通日耳曼族村落中人们使用的器具,多数都是自造的。在凯撒时代,不少外国商人在日耳曼人地区兜售意大利人和塞尔特人的制品,十分活跃。商人们向富有的武士们供应诸如葡萄酒及青铜器皿之类的商品。然而自从奥古斯都当政后,日耳曼人自罗马帝国的进口商品,数量大有增长。当时日耳曼族领袖们得以购买各式各样的货物,像玻璃容器、红色餐具、罗马制武器、胸针、小雕像、各类装饰品以及其他物件,而这些都是在此之前所无法买到的。这些罗马制品为买主们提高不少身价,但究竟日耳曼人是用什么样的支付方式来换取这些货品的,这个问题还不十分清楚。
最重要的粮食是大麦。日耳曼人常常不耕种他们的田地来让它们恢复它们的生产力。日耳曼地区经常发生饥荒。约1世纪左右日耳曼人接触到犁,但其普及率很低。
铁器时代在德国境内亦即日耳曼诸民族活动、聚居的主要地区之内开始的时间,大约要比凯撒时代早4个世纪左右。但即使是在凯撒时代,金属材料对于日耳曼人的家用器皿来说,显然也是一种奢侈品,那些绝大多数器皿为木制、草制、或陶制的。他们使用的较大的金属器件,大多数还是青铜制品,尽管武器尚非铜制。陶器大部分仍为手工制作,以陶钧制作的盆罐之类的容器是颇为罕见的。
从塔西陀到民族大迁徙前,日耳曼人的进步尤快,惜无文字记载。考古发掘表明,与罗马的贸易一度繁荣。他们用家畜、奴隶和琥珀换取罗马的武器、纺织品和金银制品。与此同时,农牧业、金属加工、纺织和造船业得到进一步发展,人口急剧增加。
日耳曼人大多数是定居的农民,很少游猎。经济自给自足,手工业有铁工、陶瓦工、木工。印欧语言的时候轮就已经被发明了,在日耳曼语言中轮有两个词。日耳曼人没有货币。他们之间的贸易以货物交换为主。最重要的货物(如同罗马人)是牲畜。今天英语中的fee(收费)与德语中的Vieh(牲畜)是同一个词根。
最主要的牲畜有牛、绵羊、猪、山羊和马。养蜂业和织布业也有。日耳曼人还知道如何制造奶酪,对奶酪他们有一个自己的词。
约1世纪左右日耳曼人接触到梨,但其普及率很低。最重要的粮食是大麦。日耳曼人懂得利用休耕来让田地恢复它们的生产力。此外他们还知道使用肥料。粮食主要作成粥,一直到中世纪为止只有富人才能买得起面包。
因为纬度较高,光热不足,平原为冰碛平原,土壤比较贫瘠,日耳曼地区的生产力比南方的罗马低得多。塔西佗写道:“他们有很多牲畜,但大多数都不怎么样。就算牛也不像牛那么高大,即使它们的角也很小。”日耳曼地区经常发生饥荒,许多人营养不良。他们的平均寿命比较低。历史学家估计这是他们迁徙的主要原因。
凯撒时代,日耳曼人穿着很少,常常只是一片兽皮,男男女女在河中同浴。饮食上绝大部分是乳制品和肉类,他们对农业并没投入太多精力,每年土地重新分配。日耳曼人的居民点相当小。通过对他们的墓地的考察考古学家可以推测出他们的居民点一般约有200个居民。这些居民点没有系统的计划:假如有一个日耳曼人在一个地方定居后就会有其他人搬过来。直到今天在德国和其它日耳曼文化区依然可以看到这样由多个小村聚集在一起而组成的村落。
通过考古发掘考古学家知道,日耳曼人的房子是木房子,由于木头都早已腐烂了,只有通过它们在地基上留下的支柱的洞来考察它们的建筑方式。最常见的日耳曼住房是长方形的。人畜同住一个房中,只有一堵墙隔离他们。住房内没有其它墙。在它的当中有一个燃火点。屋上的一个洞用来排烟。日耳曼人的房屋没有窗。
通过对遗留下来的骨骼和在沼泽地里保存下来的尸体的研究证明日耳曼人的确比罗马人高,此外他们的确有相当大的体力,大多数日耳曼人的确有金发。一般来说日耳曼人比罗马人高出一头。
日耳曼人的健康状况往往很坏:营养不良和关节炎非常普及。他们的平均寿命只有35年。
古代作家共同报道说日耳曼人酗酒非常厉害。最主要的酒类是蜂蜜酒和啤酒。日耳曼人在重要的节日往往庆宴。他们相信他们的神也喜欢酒。塔西佗报道说:“这是一种由大麦或小麦酿造的饮料,它们与葡萄酒有一定的类似性……”关于他们的酗酒他写道:“只要给他们足够的酒,那么用酒来战胜他们比用武器来战胜他们更容易。”
罗马奴隶社会的文化传入,城市拥有豪华市场和淋浴设施,从山间溪流或山泉引水的自来水管,排污水渠,长距离道路网,高度发展的手工业,城市和农村有供暖设施的住房,罗马人的许多栽培技术,如葡萄种植法,园艺的引进等等,这一切充分说明了罗马文化对这两个地区的影响。这种影响还渗透到日耳曼人的语言中。日耳曼语中军事、采石技术、建筑、园艺、贸易和交通等领域的许多词汇都可溯源于罗马语。通过到日耳曼地区经商的罗马商人和留在被征服地区的罗马军人,罗马文化又越过界墙渗入日耳曼其他部落。公元1—2世纪,罗马商品已遍布日耳曼部落地区,尤其是波希米亚地区、莱茵河与威悉河之间的广大区域更是罗马文化的主要接受者。
罗马文化的传入促进了莱茵河与多瑙河地区经济的发展,同时也加速了日耳曼氏族部落物质文化的发展。日耳曼部落显贵、军事首领和亲兵通过和罗马帝国的战争和交易获得大量土地和财富,他们开始按罗马世界的模式组织生产和生活,成为日耳曼部落中的富有者和特权阶级,日耳曼氏族公社制度逐渐解体。
法兰克人在克洛维(Clovis)的领导下,正式宣布接受天主教教义,后来勃艮地人又在西吉斯蒙德(Sigismund)的号召之下,改宗天主教。在此之前,没有一个主要的日耳曼民族信奉天主教。他们之所以选择阿里乌派而不接受天主教的原因,还不清楚。欧洲大陆最后一个改信基督教的日耳曼民族是古撒克逊人,他们是在8世纪后半期内成为基督教信奉者的,而斯堪的那维亚诸民族到10世纪才接受了基督教。英格兰是在7世纪成为基督教国家的。
由于日尔曼人普遍具有金发碧眼,身材高大的显著白种人特征,这些白种人特征往往被纳粹党视日尔曼人为优秀人种的的根据。纳粹党也把这些白种人特征用作衡量一个民族是否属于优秀民族的标准,历史上这些显著的白种人特征陆续衍生出关于日尔曼人的传说。
19世纪和20世纪前半叶在德语地区日尔曼人往往被表现为“超人”,这个形象的主要缘由是塔西佗、恺撒等的描写。在他们的作品中他们将日耳曼人描写为金发碧眼的巨人,他们拥有超人的力气。
通过对遗留下来的骨骼和在沼泽地里保存下来的尸体的研究证明日尔曼人的确比罗马人高,此外他们的确有相当大的体力,大多数日耳曼人的确有金发。一般来说日尔曼人比罗马人高出一头。
有些资料表明,476年西罗马帝国崩溃之前,居住在罗马帝国边境以外的势力强大的日耳曼诸民族中,没有一个信奉基督教的;但在476年以前即已进入帝国各行省的日耳曼人,则在30、40年之内就皈依基督教了。汪达尔人大概是在409~429年间在西班牙境内改宗基督教的,勃艮地人是在412~436年间在高卢东部接受基督教的,东哥特人大约是在456~472年间在潘诺尼亚省成为基督教的信众的。所有这些日耳曼人都信奉基督教阿里乌派的教义。496年,法兰克人在克洛维(Clovis)的领导下,正式宣布接受天主教教义。
在凯撒时代,日耳曼人的神主要是日神,月神,火神等。
最早的关于日耳曼人的纪录来自于前2和前1世纪的古典作家。从约200年开始日耳曼人开始使用一种自己的文字。此前历史只有通过考古和语言学(比较语言学)的方法以考证。 通过对各个日耳曼语言(古德语、古英语)的仔细比较和日耳曼语言与其它印欧语言的比较,语言学家可以基本上重建日耳曼语(也称“前日耳曼语”或“泛日耳曼语”)。这些比较最主要的结果是:
日耳曼语属于印欧语言,在这个语族中它属于其西方的一支。
在印欧语系中凯尔特语和古意大利语最接近。这三种语言一起组成古欧洲语言。前3或2千年时,也就是说青铜器时代的早期,古欧洲语言是中欧的语言。但其精确的地点和时间今天已经无从考证,或者争议很大。
日耳曼语言之间非常近似,这很可能说明它们有很长的共同演化的时间。大多数语言学家将前日耳曼语从凯尔特语和古意大利语分离出来的时间定为前2千年上半叶。
日耳曼语分离出来后它依然与凯尔特语有接触。一些凯尔特语的词汇被日耳曼语借用。此外日耳曼语对芬兰语也有影响。一些日耳曼语的词汇在芬兰语中出现(比如国王,日耳曼语为kuningaz,芬兰语为kuningas。比如指环,日耳曼语为ringaz,芬兰语为rengas等)。
最早使用“日耳曼人”这个词的是希腊历史学家波希多尼。他在约前80年时第一次使用这个词。也许他在与中欧的某一个今天无法考证的小民族接触时听到了这个词并将它用来称呼所有的日耳曼民族。有可能这样一个小民族的名字后来成为了整个民族群的名字。日耳曼人自己将自己称为日耳曼人的可能性非常小。
前51年恺撒在他的《高卢战记》中使用了日耳曼人这个名称。恺撒这里将所有莱茵河以东的民族统称为日耳曼人。在此之前罗马人将欧洲西部的民族称为凯尔特人,而欧洲东部的民族被称为斯基泰人。此时罗马人才认识到日耳曼人并非凯尔特人,而是一个独立的民族群。
索尔,日耳曼人的雷神。他的锤便是雷电。由Mårten Eskil Winge绘画,大约于1872年绘成。
罗马历史学家塔西佗在他的《日耳曼尼亚志》中称“日耳曼人”是一个比较新的称呼。一开始只有通格人(Tungrer)被称为日耳曼人,后来所有日耳曼民族都被这样称呼。塔西佗说高卢人称莱茵河以东的民族为“日耳曼人”。后来这些民族自己也称自己为日耳曼人。根据这个叙述这个词有可能是从凯尔特语过来的。
塔西佗在他的书里详细地列举了每个日耳曼民族部落从莱茵河到维斯瓦河,从多瑙河到北海和波罗的海之间的居住地。
严肃地说只有从这个时候开始我们才能将这些民族称为日耳曼人。过去曾有很多研究通过考古学研究来推导出石器时代和青铜器时代的古日耳曼人。第二次世界大战后这个研究曾一度完全被放弃。
今天类似的研究在非常精心的学术范围内重新开始,其目标是使用考古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来获得一个内在不矛盾的整体影像。按照这个研究欧洲北部的青铜器时代的人几乎可以肯定是日耳曼人。而所谓的战斧人(前2800年至前2200年)与日耳曼人之间的关系还有争议。
最新的理论通过对河流和地名的研究认为日耳曼人的产生地在今天德国中部山区的北部。但大多数学者对这个理论持怀疑态度。
过去学者们以为日耳曼语言是在约前500年由于日耳曼语语音变迁从其它西部印欧语言中分离出来的。在这个语音变迁中比如k通过ch变为h,或者p变为f,t变为th。
新的研究认为这个变迁很晚才发生,它发生的时间可能是前1世纪。最主要的证据是辛布里人的民族名称。前2世纪后期辛布里人与条顿人一起威胁罗马北部。这两个民族的家乡是今天的丹麦。在拉丁文中辛布里人的名字为cimbri,而不是chimbri或himbri,后来日耳曼人的名字在拉丁语中使用ch来写,比如chatti。因此今天大多数学者认为这个语音迁移在前2世纪后期还没有开始或还没有完成。一些早期流传下来的地名说明这个理论是正确的。
这个见解对日耳曼语言学有非常重要的后果。这样一来至今为止被称为“泛日耳曼语言”的语言是在前2到1世纪形成的,到1世纪时它又分裂为许多自己的日耳曼语言。此前日耳曼人的语言与印欧语言相似,这个更古老的语言没有被留传下来,但其基本结构可以被重新构造出来。
日耳曼人定居中欧以后,保持着氏族组织。随着生产和生活方式的演进,群体人口的不断扩增,更为复杂的事务决定了建立一种核心权力的需要。部落酋长、军事首领和扈从队长的地位和作用显著提高。他们开始脱离生产,占有优良土地,获取更多的财富。于是,高踞于部落成员之上的特权人物、贫富分配等不平等现象便逐渐产生。这预示着日耳曼氏族制度正走向解体;而罗马帝国对日耳曼部落的征战则大大加速了这个过程。
按照凯撒所描述的,日耳曼诸民族中未曾有过专制统治的迹象。各宗族集团的领袖们,只是在出现族人之间的纠纷时负责进行调解,而且这种排难解纷的功能,也只限于在其同一宗族之内行使,不能越出范围。当时似乎并不存在仲裁团体之类的组织。事实上,在和平时期,他们并没有一个集中的权威部门,可以发号施令行使职权来管理所有宗族的事务。在战争时期,据凯撒著作中的记载,日耳曼各民族要选出若干名联合指挥官,他们是集体领导者,而其掌权也仅限于战时。
到塔西图斯时代,日耳曼族中出现了一种新型的军事首领制。这一职位,只有那些公认的所谓“皇族”成员才有资格充任。这些“皇族”曾存在于诸如一世纪的切鲁西人和巴塔维人(Batavian)之中。也曾出现于6世纪的赫鲁利人(Heruli)之中。这些皇族中的任一成员都具备当选为军事首领的资格,但此职不能世袭。这种自皇族中遴选出来的领袖人物负责掌管宗教事务与军事指挥,任职终身。但他可被耆宿会议予以废黜,而他对武士大会提出的建议也会遭到否决。这种领袖人物所能发挥的作用,其大小一般说来要凭其个人才具来决定。
塔西图斯时代日耳曼各民族中也产生了一种原始形式的司法机构。由武士大会选举若干领导人物充任法官,法官们负责巡回各村庄,审理私人诉讼案件。每名法官都带有100名随员,以贯彻实施其判决。如果法官们裁定某人有罪,这个人就必须拿出一定数量的马匹或牛只以抵偿其罪责,牲畜的数量要视其罪责的轻重而定。但有许多案件,如杀人、伤害、盗窃等,则要延期审理,由当事者所属的宗族中的权威人士予以裁决,而那些宗族间所引起的血仇,也许会代代相传,无法解决。即使在日耳曼人皈依基督教很久之后,他们的统治者也发现,要彻底平息宗族间的血仇,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据后世所知,只有一名日耳曼国王曾建立起其个人对人民的专制统治。这个人名叫马罗博杜斯(Maroboduus)。大约在西元前后,他曾率领马科曼尼人离开他们在美因河流域的家园,迁往波希米亚定居下来。他以波希米亚为基地,征服了散处于易北河与维斯杜拉河之间的许多日耳曼族,包括塞姆农人、伦巴底人和卢基人(Lugii)。但在西元17年时,切鲁西人与一些马科曼尼人里应外合,对马罗博杜斯发动进攻,推翻其统治,并把他驱逐到罗马帝国境内。据记载,所有其他各族的首领,在这个时期,凡是企图建立君主统治的,没有一个不是以失败告终的。
君主制在日耳曼世界的正式建立始于他们成为罗马帝国的盟邦并在帝国之内安居之后。东哥特领袖在意大利建立了王国,西哥特领袖在高卢和西班牙建立了王国,汪达尔领袖在非洲建立王国,诸如此类的民族首领们,便成为最早的日耳曼族的国王们了。在这段时期里,其他一些著名的日耳曼国王们如阿塔纳里克(Athanaric)和阿拉里克(Alaric),他们或因居住在罗马帝国边境之外,或因该民族未与罗马缔结盟约答应负责守卫帝国边陲,其人民也未能以盟友身份定居于罗马帝国各个行省之中,他们的个人权威,似乎并不亚于塔西图斯所说的那些领袖们。
公元4到6世纪,一批又一批的日耳曼人(也有斯拉夫人、匈奴人等)向罗马帝国境内迁移,史称民族大迁徙。民族大迁徙时日耳曼人在法国、意大利、非洲北部、西班牙和不列颠建立了许多短促的王国。这些王国都是昙花一现的现象。在他们新的家乡他们与过去的当地人混合。
5世纪初,西哥特人在领袖阿拉里克率领下出现在意大利北方,并于410年在数万起义奴隶配合下攻陷首都罗马,大劫三日。419年,西哥特人进入高卢南部和西班牙,建立以土鲁斯为中心的西哥特王国。
在民族大迁徙浪潮的推动下,原住奥得河畔的汪达尔人,经潘诺尼亚(今匈牙利)、高卢和西班牙进入北非。439年,汪达尔人在起义奴隶、隶农的支援下攻陷迦太基城,建立汪达尔王国。455年,汪达尔人渡海攻入罗马,大肆烧杀抢掠,从此“汪达尔主义”成了野蛮行为的同义语。534年,汪达尔王国为拜占廷所灭。
5世纪中叶,在高卢东南部出现一个勃艮第国家。勃艮第人原居奥得河口,5世纪初进抵沃姆斯,后南下罗讷河一带,于457年建立以里昂为中心的勃艮第王国。6世纪初,勃艮第王国为法兰克王国灭亡。
5世纪中叶住在日德兰半岛和今德国北方的盎格鲁、撒克森和裘特人渡海进入不列颠,建立许多小王国。部分不列颠人避居高卢西北方的阿摩利克半岛,后来该地便称布勒塔尼。829年,威塞克斯王爱格伯特统一诸王国,始称英格兰。
476年,西罗马帝国的灭亡,这引起拜占廷的震惊。他们唆使受罗马影响很深的东哥特王狄奥多里克带兵攻入意大利,于493年占领拉温那,在意大利北部和中部建立东哥特王国。553年,东哥特被拜占廷灭亡。
486年,法兰克王克洛维率军大败罗马军队于苏瓦松,占领高卢大部分地区,建立了墨洛温王朝,以巴黎为首都,当地的高卢-罗马贵族、罗马教会、隶农、奴隶与散居的自由农民依然存在,与法兰克人逐渐融合。751年,宫相丕平(矮子)篡夺王位,墨洛温王朝灭亡。丕平之子查理在位时更大规模向外扩张,公元800年查理加冕称帝,成为查理曼帝国。843年内部分裂为三部分,即后来法国、德国和意大利的雏形。
568年伦巴第人攻入意大利北部建立伦巴第王国,是民族大迁徙的最后一幕。伦巴第人原住易北河口,后迁潘诺尼亚。他们在首领阿尔波音率领下占领波河流域,建立以拉温那为中心的伦巴第王国,从此那里被称为伦巴底。伦巴第人无情镇压罗马贵族的反抗,人称这是上帝的惩罚。阿尔波音死后,伦巴第王国衰落,774年被法兰克灭亡。
在新建的日耳曼人王国里,许多罗马贵族被杀,土地被没收,但也有部分人保持住自己的权势,与日耳曼新贵共同组成新的封建主阶级。与此同时,奴隶和隶农的地位有所改善,小农人数因农村公社的存在而有所增加;后来,奴隶彻底消失,隶农和因兵役负担而纷纷破产的小农共同组成新的农奴阶级。封建化过程完成了,而这个过程以对法兰克王国的研究较为充分。
1、本网站为开放性注册平台,以上所有展示信息均由会员自行提供,内容的真实性、准确性和合法性均由发布会员负责,本网站对此不承担任何法律责任。
2、网站信息如涉嫌违反相关法律规定或侵权,请发邮件至599385753@qq.com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