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七堇年写下了第一篇文字《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2003年,受到《我与地坛》的影响,执笔写下了《北方》《幻听》《故城》《昨天》奠定了七堇年的作品特点。
2003年,寒假之前赴上海参加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复赛(此前以《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一文入围初赛),并以《睡在路上》一文获一等奖。
2003年,受到在创办《岛》书系的郭敬明关注,受邀开始为《岛》《最小说》供稿,以《远镇》等文章树立独特风格,受到读者喜爱。
2005年6月之后,高考败北,与清华大学失之交臂,于是改进天津外国语学院。
2006年,写下第一部最具七堇年个人特色的长篇小说《大地之灯》。长期供稿于《岛》《最小说》刊物。
2007年开始,连续出版《大地之灯》《被窝是青春的坟墓》《澜本嫁衣》《少年残像》等作品。
2009年,出任榕树下第一社团“单行道”名誉社长。
2009年9月,赴香港浸会大学,攻读新闻传播专业硕士。
2010年,成为中国作家协会成员,并与柯艾期满后未续约,离开郭敬明团队。同年获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
2010年10月,出版《尘曲》。
2013年9月5日,任成都作协副秘书长,《青年作家》执行主编。
2013年12月,暌违五年推出新长篇小说《平生欢》,并在国家级文学杂志《收获》上发表。
2014年,获“紫金·人民文学之星”长篇小说奖。
2015年3月,出版主编文集《近在远方》。
七堇年热衷于书写成长的诸种疼痛与记忆。她的小说到目前为止,始终都在围绕成长的主题展开。这是七堇年的小说最明显的精神标记,也是她有别于其他“80后”作家的地方。虽然说,很多“80后”作家都在写成长之痛,但成长于七堇年而言,仍有不同一般的意义。在七堇年的笔下,成长不仅仅是噩梦,还是自我的反思和救赎。在“80后”作家中,七堇年是为数不多的写出了成长过程中的疼痛与反思的作家。
七堇年的成长叙事充满了辩证的理性之光。《大地之灯》(2006)是七堇年写的第一部长篇;连同2008年出版的《澜本嫁衣》,截至目前,她的长篇只有这两部。但仅这两部就已奠定了七堇年在“80后”作家中的地位。《大地之灯》是七堇年十九岁前后写成的作品。相比同时代的“80后”作家游离于时代和历史的倾向,这部小说的突出之处在于,它把个人的成长放在时代、宗教和文化的背景中展开,因而别有深度和力度。
这一成长的模式在她的其他小说如《澜本嫁衣》和《尘曲》中都有延续。《大地之灯》围绕主人公简生展开了对一家三代人各自不同的成长过程的叙述。虽然说三代人的经历各异,但在对孤独和创痛的感受方面彼此相似;所不同的是,因为三代人身处不同的背景,其具体形态和表现不一样。
简生的母亲素清,青少年时代恰逢“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她的青少年在失落、被欺骗、理想的破灭和感情的受挫中度过,这样的创伤记忆决定了她日后冷漠和扭曲的性格,她同儿子简生之间的矛盾也莫不与此有关。简生是她返城时遗落在乡村的骨肉,后来被她接回城里带大;他们之间因各自性格上的差异与互不理解而互相伤害,仇隙渐长。
在《大地之灯》中,作者在简生和母亲之间设置了一个第三者“淮”的形象。这是一个在年龄上几可以做简生母亲的女子,但她和简生之间是一种亦师亦友而有暧昧的关系。在小说中,这是一个功能人物,她充当的是简生母亲的替代和补充,以帮助简生顺利地成长。故而在她身上集合了所有美好女性的完美品质,慈母和情人应有的品格都在她身上呈现出来:她美丽、大方、温柔、体贴和善良;她既浪漫,又现实;既有母性,又善解人意;她默默奉献,不计回报。
虽然说,这是一个想象中虚构的人物形象,但因为其在简生“成长之痛”的叙述中充当的独特角色,很值得被分析。但七堇年也知道,这样的想象,其实只是一厢情愿。在稍后的《澜本嫁衣》中,她放弃了这样的想象,开始直面成长过程中残酷甚至残忍的一面。相比《大地之灯》的纯净与希望,《澜本嫁衣》则弥漫着血腥和绝望。风格上的截然不同,很难想象这两本书出自同一作者之手。
但细细读来,仍能看出两书之间内在的精神上的关联。应该说,在《大地之灯》中,虽然作者也看到了成长中的艰难和触痛,但她更愿意相信因了这“大地之灯”的照耀,成长便不再是噩梦和不堪回首;但作者十分清楚,“就像心之大地,朵朵光亮都是只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那些间隙中的一块块黑暗,只能等待自己去消融。”(《大地之灯·后记》)“黑暗”不会因为“灯”的存在而“消融”,从这个意义上说,《大地之灯》正是这“呈现给别人看的华丽”,而《澜本嫁衣》则是留给自己咀嚼和“消融”的“黑暗”。
七堇年文学风格比较“严肃”。七堇年的文字中处处体现着思想成熟的细腻和灵性,虽然被称为“后安妮宝贝时代”的代表,不过不同于安妮宝贝的自白似的慵懒和漫不经心,七堇年的文字相对于同时期作家显得更加沉稳,通透直白,是80后治愈系青春文学作家代表之一。
从成名作《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开始,以关注青春成长为题,以散文的形式表达了对世界成熟的思考,风格受史铁生影响颇大,偏向深邃沉静,又有鲁迅、馀华的凌厉尖峰。厚实的文字,锐利的语言是七堇年作品风格之一,作品中也不乏显出黄碧云、张爱玲等的影子,相似的老辣和冷峻,相似的女性关注,《蓝颜》、《碧云女子》、《澜本嫁衣》、《生如夏花》等均是代表;当然也有对上一辈人物的刻画和描写,对时代苦难的自我理解,《远镇》、《大地之灯》都是其中的杰出代表。
七堇年的作品多给人以沉重悲剧的色彩,家庭环境导致七堇年比同龄人更加早熟。个人文化积淀与经历在作品中有很大的体现。第一部长篇小说《大地之灯》内容关注生死、宗教、信仰与情感。《大地之灯》中也不难看出台湾女作家简桢对于七堇年的影响,对简桢作品的引用,七堇年在《大地之灯》之中用的尤为甚多。《大地之灯》的每一章节开始的序言中都有简桢作品的语句,或节选自《四月裂帛》或是《落葵》等作品。
从七堇年的作品中也不难看出作者自己的成长经历与感悟。如《大地之灯》中再现小资化的西藏,《澜本嫁衣》中美丽的伊斯坦布尔,《远镇》中展示的美丽新疆等都是个人游历的基础;而在小说《澜本嫁衣》、《平生欢》中除了私人化的记忆也包含了众多80后的青春记忆和普世素材,巧妙地把握了文学与市场的关系。
七堇年的作品中有强烈的地域特色和厚重的人文关怀,擅长人物的内心独白和时代感的塑造,人物素描清淡却又回味悠长,现实主义风格浓烈,悲喜剧交织,笔触轻盈而内容沉重。
在七堇年的作品中,写于十六岁前后的《被窝是青春的坟墓》(2007)虽多少显得幼稚而有点虚张声势,但就其在她的创作历程上的意义看却不可不提。这是作者早年作品的合集,其中包括《远镇》、《蓝颜》等常被评论者提到的作品,共计17篇。就它们表现的内容而言,这是成长期的少女关于成长的心路历程的写照,“记录这旅途的大部分文字,从高一到高三毕业,用了整个成长的时间来完成它”(《被窝是青春的坟墓·自序》),里面充满了成长期的少年所特有的困惑、苦闷和思考。想要充分认识青少年的成长历程,这是一部不可多得的作品。
它们在认识上的价值表现在,看似充满“种种矫情”的文字,表达的却是“真实而切肤”的“体会”。七堇年一方面对青春期的种种苦闷、“痛苦”和“残酷”赋以“倾诉”的语调,感情虽略显夸饰,但十分诚挚;一方面又对成长中青春诸种命题保持自省和自审的姿态;这种既非沉湎亦非仅仅审视的矛盾姿态,使得成长和青春在七堇年的笔下已然成为审美的对象。成长和青春不仅仅是表现的主题,也是审美的对象。而事实上,成长之痛在七堇年这里还具有本体论的意义。在她看来,成长之痛既不可避免,又多有矫情和想象虚构的一面:它虽非虚妄,但往往在无意间被青少年夸大,因而成长也就意味着对疼痛的自恋和最终扬弃的过程。
可以说,七堇年是“80后”作家中难得地赋予成长的主题以美感的人。这样一种姿态,在她的一篇散文中有极为精彩而形象的表述:
正因为此,收在这部集子里的作品,在文体上既非散文亦非小说。就单篇来看,其中大多归属于散文的范畴,因为它们以叙述者“七堇年”的口吻叙述,真实感很强,并非虚构类的文体(其中有些,比如《远镇》至多只能算是自传体小说)。但就整体而论,它们又非小说莫属。
因为,这整个一部作品集,都在塑造一个叫作“青春”和“成长”的主人公形象。集子里一篇篇看似无序而琐碎,其实是七堇年“赋形”“青春”以不同的侧面和投影,合起来是一个立体、丰满的形象。可以说,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中,七堇年创造了一种打破了散文和小说的边界、介于它们之间的新的文体形式,或可称之为“散文体小说”,这是七堇年的独有贡献。遗憾的是,她以她无意识的行为投入真情完成了这一创造;一旦她明确意识到这一点时,已意味着昨是而今非。
2003年荣获第六届新概念作文大赛一等奖
2010年荣获第九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年度最具潜力新人奖”。
2014年荣获第二届"紫金·人民文学之星"长篇小说奖
七堇年,80后中罕有的严肃文学派作者,后安妮宝贝时代的代表作家。其文风成熟稳健,阒静通透,充满灵性且艺术感极强。在她看来任何艺术形式的终极追求都是表达内在外在的美,由此反对以词藻堆砌为由批判年轻作者的表达。她说,在对语言美的盲目回避渐成潮流时,还没有能力做到笔致极简包容万象时,以为选择了粗劣无趣的平白叙述就是所谓大气,或许才是可笑。——《人民日报》
以前一直觉得青春写作很肤浅,七堇年的文字让我觉得中国的青春写作有了新希望。——陈晓明(文学评论家)
有同龄人所没有的成熟,无论是文章的立意还是文字本身的高度都胜于同期作者。——郭敬明(80后青春文学作家)
青春文学新秀七堇年,首部长篇小说《大地之灯》发行不到半年,就被美国的出版公司看好,将于9月底在美国面世。美国出版人认为,《大地之灯》囊括了截然不同的地域文化、宗教背景和时代苦难,“令人惊叹”。——(来自荆楚网消息,楚天都市报记者由第15界北京国际图书博览会上获悉)
颁奖词:七堇年的文字细腻、孤绝,表面松散,质地紧张,貌似单薄,但风格强烈。她所整饬的生活肌理,充满同代人的焦灼和贫瘠,那幅斑驳的容颜背后,照见的也是个体失去信念之后的无力。人生只是歧路,内心业已沦陷,生之快乐与死之悲哀,纯真和污秽,面对这种新的青春供词,出版于二〇一〇年度的《尘曲》,不再是轻浅的自怜与合唱,而是七堇年对生活所作出的一次低沉抗议。
向死而生,向绝望索取希望,向生命的喧嚣要求洁净的心情,《尘曲》所昭示的风格,悲伤,犹疑,心事重重,有时还显得过于华丽,但它的写作意义不可代替。欣赏她作品中体现的平衡意识和情绪控制。路还很长,有这么悠着点的姿态,未来可以走远。——严峰(评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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