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呻吟语译注

呻吟语译注

  • 作者:王国轩
  • 语言:简体中文
  • 页数:660
  • 装帧:平装
  • 开本:16开
  • 版次:1
  • 出版时间:1996年12月
  • 出版机构:北京燕山出版社定价
  • ISBN:9787540208172
  • 呻吟语译注介绍
    《呻吟语》是明代思想家吕坤的代表作之一,是一位饱经人世忧患、富有人生经验的儒哲以儒家的中庸之道为立足点,扬弃释道,独辟蹊径探索人生、思考宇宙的思想结晶。反映了作者深刻的哲学思想以及他对人生的思考和探索。

    作者简介

    吕坤(1536-1618),明朝文学家,思想家。字叔简,号心吾、新吾,自号抱独居土,河南宁陵人。吕坤天资聪颖,6岁入学启蒙,15岁作《夜气铭》、《招良心诗》。25岁中秀才第一,嘉靖十年(1561年),26岁中举,万历二年(1574年),39岁中进士,初为襄垣知县,因政绩卓著,调大同,征授户部主事,历郎中。迁山东参政、山西按察使、陕西右布政使。擢右佥都御史,巡抚山西。居3年,召为左佥都御史,历刑部左、右侍郎。吕坤所至,颇有政绩,深受士民爱戴。历山东参政时,“崇文教,恤孤寡,伸武备,禁邪党,立社学,创冬生院以恤残疾。”有奸人借朝泰山之机,装神弄鬼,诈取人财物,多致殒命。吕坤严惩恶人,杜绝了奸人残害黎民。巡抚山西时,著有《实政录》,被仕宦奉为楷模。吕坤爱亡民如子弟,视贪官若仇人,所刻《风宪约》、《民务》各款深受称颂。他与沈鲤、郭正域被誉为明万历年间天下“三大贤”。

    目录

    前言

    凡例

    原叙

    内篇

    呻吟语注卷一

    性命

    存心

    伦理

    谈道

    呻吟语注卷二

    修身

    问学

    呻吟语注卷三

    应务

    养生

    外篇

    呻吟语注卷四

    天地

    世运

    圣贤

    品藻

    呻吟语注卷五

    治道

    呻吟语注卷六

    人情

    物理

    广喻

    词章

    呻吟语译文

    原叙

    内篇

    呻吟语译卷一

    性命

    存心

    伦理

    谈道

    呻吟语译卷二

    修身

    问学

    呻吟语译卷三

    应物

    养生

    外篇

    呻吟语译卷四

    天地

    世运

    圣贤

    品藻

    呻吟语译卷五

    治道

    呻吟语译卷六

    人情

    物理

    广喻

    词章

    文摘

    卷六

    【词章】

    六经之文不相师也,而后世不敢轩轾。后之为文者,吾惑矣。

    拟韩临柳,效马学班,代相祖述,窃其糟粕,谬矣。夫文以载道也,苟文足以明道,谓吾之文为六经可也。何也?与六经不相叛也。否则,发明申、韩之学术,饰以六经之文法,有道君子以之覆瓿矣。

    诗、词、文、赋,都要有个忧君爱国之意,济人利物之心,春风舞雩之趣,达天见性之精;不为赘言,不袭馀绪,不道鄙迂,不言幽僻,不事刻削,不徇偏执。

    一先达为文示予,令改之,予谦让。先达曰:“某不护短,即令公笑我,只是一人笑。若为我回护,是令天下笑也。”予极服其诚,又服其智。嗟夫!恶一人面指,而安受天下之背笑者,岂独文哉?岂独一二人哉?观此可以悟矣。

    议论之家,旁引根据,然而,据传莫如据经,据经莫如据理。

    古今载籍之言率有七种:一曰天分语。身为道铸,心是理成,自然而然,毫无所为,生知安行之圣人。二曰性分语。理所当然,职所当尽,务满分量,毙而后已,学知利行之圣人。三曰是非语。为善者为君子,为恶者为小人,以劝贤者。四曰利害语。作善降之百祥,作不善降之百殃,以策众人。五曰权变语。托词画策以应务。六曰威令语。五刑以防淫。七曰无奈语。五兵以禁乱。此语之外,皆乱道之谈也,学者之所务辨也。

    疏狂之人多豪兴,其诗雄,读之令人洒落,有起懦之功。

    清逸之人多芳兴,其诗俊,读之令人自爱,脱粗鄙之态。沉潜之人多幽兴,其诗淡,读之令人寂静,动深远之思。冲淡之人多雅兴,其诗老,读之令人平易,消童稚之气。

    愁红怨绿,是儿女语,对白抽黄,是骚墨语,叹老嗟卑,是寒酸语,慕膻附腥,是乞丐语。

    艰语深辞,险句怪字,文章之妖而道之贼也,后学之殃而木之灾也。路本平,而山溪之,日月本明,而云雾之。无异理,有异言,无深情,有深语。是人不诫,而是书不焚,有世教之责者之罪也。若曰其人学博而识深,意奥而语奇,然则孔、盂之言浅鄙甚矣。

    圣人不作无用文章,其论道则为有德之言,其论事则为有见之言,其叙述歌咏则为有益世教之言。

    真字要如圣人燕居危坐,端庄而和气自在,草字要如圣人应物,进退存亡,辞受取予,变化不测,因事异施而不失其中。

    要之同归于任其自然,不事造作。

    圣人作经,有指时物者,有指时事者,有指方事者,有论心事者,当时精意与身往矣。话言所遗,不能写心之十一,而儒者以后世之事物,一己之意见度之,不得则强为训诂。呜呼!

    汉宋诸儒不生,则先圣经旨后世诚不得十一,然以牵合附会而失其自然之旨者,亦不少也。

    圣人垂世则为持衡之言,救世则有偏重之言。持衡之言达之天下万世者也,可以示极,偏重之言因事因人者也,可以矫枉。而不善读书者,每以偏重之言垂训,乱道也夫!诬圣也夫!

    言语者,圣人之糟粕也。圣人不可言之妙,非言语所能形容。汉宋以来,解经诸儒泥文拘字,破碎牵合,失圣人天然自得之趣,晦天下本然自在之道,不近人情,不合物理,使后世学者无所适从。且其负一世之高明,系千古之重望,遂成百世不刊之典。后学者岂无千虑一得,发前圣之心传,而救先儒之小失?然一下笔开喙,腐儒俗士不辨是非,噬指而惊,掩口而笑,且曰:“兹先哲之明训也,安得妄议?”噫!此诚信而好古之义也。泥传离经,勉从强信,是先儒阿意曲从之子也。昔朱子将终,尚改诚意注说,使朱子先一年而卒,则诚意章必非精到之语;使天假朱子数年,所改宁止诚意章哉?

    圣人之言,简淡明直中有无穷之味,大羹玄酒也;贤人之言,一见便透,而理趣充溢,读之使人豁然,脍炙珍羞也。

    圣人终日信口开阖,千言万语,随事问答,无一字不可为训。贤者深沉而思,稽留而应,平气而言,易心而语,始免于过。出此二者,而恣口放言,皆狂迷醉梦语也,终日言无一字近道,何以多为?

    诗低处在觅故事寻对头,高处在写胸中自得之趣,说眼前见在之景

    自孔子时便说“史不阙文”,又曰“文胜质则史”,把史字就作了一伪字看。如今读史只看他治乱兴亡,足为法戒,至于是非真伪,总是除外底。譬之听戏文一般,何须问他真假,只是足为感创,便于风化有关。但有一桩可恨处,只缘当真看,把伪底当真,只缘当伪看,又把真底当伪。这里便宜了多少小人,亏枉了多少君子。

    诗辞要如哭笑,发乎情之不容已,则真切而有味。果真矣,不必较工拙。后世只要学诗辞,然工而失真,非诗辞之本意矣。故诗辞以情真切、语自然者为第—。

    古人无无益之文章,其明道也不得不形而为言,其发言也不得不成而为文。所谓因文见道者也,其文之古今工拙无论。唐宋以来,渐尚文章,然犹以道饰文,意虽非古,而文犹可传,后世则专为文章矣。工其辞语,涣其波澜,炼其字句,怪其机轴,深其意指,而道则破碎支离,晦盲否塞矣,是道之贼也。而无识者犹以文章崇尚之,哀哉!

    文章有八要,简、切、明、尽、正、大、温、雅。不简则失之繁冗,不切则失之浮泛,不明则失之含糊,不尽则失之疏遗,不正则理不足以服人,不大则失冠冕之体,不温则暴厉刻削,不雅则鄙陋浅俗。庙堂文要有天覆地载,山林文要有仙风道骨,征伐文要有吞象食牛,奏对文要有忠肝义胆。诸如此类,可以例求。

    学者读书只替前人解说,全不向自家身上照一照。譬之小郎替人负货,努尽筋力,觅得几文钱,更不知此中是何细软珍重。

    《太玄》虽终身不看亦可。

    自乡举里选之法废,而后世率尚词章。唐以诗赋求真才,更为可叹。宋以经义取士,而我朝因之。夫取士以文,已为言举人矣。然犹曰:言,心声也。因文可得其心,因心可知其人。其文爽亮者,其心必光明,而察其粗浅之病;其文劲直者,其人必刚方,而察其豪悍之病;其文藻丽者,其人必文采,而察其靡曼之病;其文庄重者,其人必端严,而察其寥落之病;其文飘逸者,其人必流动,而察其浮薄之病;其文典雅者,其人必质实,而察其朴钝之病;其文雄畅者,其人必挥霍,而察其弛跅之病;其文温润者,其人必和顺,而察其巽软之病;其文简洁者,其人必修谨,而察其拘挛之病;其文深沉者,其人必精细,而察其阴险之病;其文冲淡者,其人必恬雅,而察其懒散之病;其文变化者,其人必圆通,而察其机械之病;其文奇巧者,其人必聪明,而察其怪诞之病;其文苍老者,其人必不俗,而察其迂腐之病。有文之长,而无文之病,则其人可知矣,文即未纯,必不可弃。今也但取其文而已。见欲深邃,调欲新脱,意欲奇特,句欲饤饾,锻炼欲工,态度欲俏,粉黛欲浓,面皮欲厚。是以业举之家,弃理而工辞,忘我而徇世,剽窃凑泊,全无自己神情,口语笔端,迎合主司好尚。沿习之调既成,本然之天不露,而校文者亦迷于世调,取其文而忘其人,何异暗摸而辨苍黄,隔壁而察妍媸?欲得真才,岂不难哉?

    隆庆戊辰,永城胡君格诚登第,三场文字皆涂抹过半,西安郑给谏大经所取士也,人皆笑之。后余阅其卷,乃叹曰:“涂抹即尽,弃掷不能,何者?其荒疏狂诞,绳之以举业,自当落地,而一段雄伟器度、爽朗精神,英英然一世豪杰如对其面,其人之可收,自在文章之外耳。胡君不羁之才,难挫之气,吞牛食象,倒海冲山,自非寻常庸众人。惜也!以不合世调,竟使沉沦。”余因拈出以为取士者不专在数篇工拙,当得之牝牡骊黄之外也。

    万历丙戌而后,举业文字如晦夜浓阴封地穴,闭目蒙被灭灯光;又如墓中人说鬼话,颠狂人说风话,伏章人说天话,又如楞严孔雀,咒语真言,世道之大妖也。其名家云:“文到人不省得处才中,到自家不省得处才高中。”不重其法,人心日趋于魑魅魍魉矣。或曰:“文章关甚么人心世道?”嗟嗟!此醉生梦死语也。国家以文取士,非取其文,因文而知其心,因心而知其人,故取之耳。言若此矣,谓其人曰光明正大之君子,吾不信也。且录其人曰中式,进呈其文曰中式之文,试问其式安在乃?

    高皇帝所谓文理平通,明顺典实者也,今以编造晦涩妄诞放恣之辞为式,悖典甚矣。今之选试官者,必以高科,其高科所中,便非明顺典实之文。其典试也,安得不黜明顺典实之士乎?人心巧伪,皆此文为之祟耳。噫!是言也,向谁人道?不过仰屋长太息而已。使礼曹礼科得正大光明、执持风力之士,无所畏徇,重一惩创,一两科后,无刘几矣。

    《左传》、《国语,、《战国策》,春秋之时文也,未尝见春秋时人学三代。《史记》、《汉书》,西汉之时文也,未尝见班、马学《国》、《左》。今之时文,安知非后世之古文?而不拟《国》、《左》,则拟《史》、《汉》,陋矣,人之弃己而袭人也!六经四书,三代以上之古文也,而不拟者何?习见也。甚矣人之厌常而喜异也!余以为文贵理胜,得理,何古何今?苟理不如人而摹仿于句字之间,以希博洽之誉,有识者耻之。

    该页面最新编辑时间为 2023年12月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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