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辞》作品或者效仿楚辞的体例,被称为“楚辞体”或“骚体”。“楚辞”之名,始见于西汉武帝之时,这时“楚辞”已经成为一种文学体裁。宋朝黄伯思《翼骚序》云:“屈宋诸骚,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故可谓之‘楚辞’。[4]”这就是说,“楚辞”是指具有楚国地方特色的乐调、语言、名物而创作的诗赋,在形式上与北方诗歌有明显区别。进一步说,楚辞的直接渊源应该是以《九歌》为代表的楚地民歌。《九歌》原为祭祀时之巫歌,后经屈原加工而保留下来,而《离骚》等其他作品则是在这基础上发展而来的。因此,南方祭歌那神奇迷离的浪漫精神,也深深地影响甚至决定了楚辞的表现方法及风格特征。这是“楚辞这一名称所包含的又一层意蕴。由于楚辞和汉代赋作之间的渊源关系,所以屈原作品又有“屈赋”之称。
楚辞,也作“楚词”。本为楚地的歌辞。战国时期楚国的屈原吸收其营养,创作出《离骚》等巨制鸿篇,后人仿效,名篇继出,成为一种有特点的文学作品,通称楚辞。西汉刘向编辑成《楚辞》集,东汉王逸又有所增益,分章加注成《楚辞章句》。唐孟浩然《陪张丞相自松滋江东泊渚宫》诗:“腊响惊云梦,渔歌激楚 辞。”《朱子语类》卷一三九:“楚 词平易,后人学做者反艰深了,都不可晓。”宋魏庆之《诗人玉屑·诗体上》:“有楚 辞,屈 宋以下,效 楚辞体者,皆谓之 楚辞。”姚华《论文后编·目录中》:“楚 辞者,楚 人之辞也。虽‘凤兮’‘沧浪’,已载前籍,而《骚》尤深远,其辞若跌宕怪神,其思则缱绻恻怛,故能义兼《风》《雅》,体先词赋,於是楚 辞代《诗》而兴,蔚然成家矣。”
“骚”,因其中 的作品《离骚》而得名,故“后人或谓之骚”,与因十五《国风》而称为“风”的《诗经》相对,分别为中国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的鼻祖。后人也常以“风骚”代指诗歌,或以“骚人”称呼诗人。
如:荆轲的《易水歌》,就采用了这一体裁。
楚辞,其本义是指楚地的歌辞,后来逐渐固定为两种含义:一是诗歌的体裁,二是诗歌总集的名称(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楚国文学)。楚辞的创作手法是浪漫主义的,它感情奔放,想象奇特,且具有浓郁的楚国地方特色和神话色彩。思想感情。
从诗歌体裁来说,它是战国后期以屈原为代表的诗人,在楚国民歌基础上开创的一种新诗体。从总集名称来说,它是西汉刘向在前人基础上辑录的一部“楚辞”体的诗歌总集,收入战国楚人屈原、宋玉的作品以及汉代贾谊、淮南小山、严忌、东方朔、王褒、刘向诸人的仿骚作品。 “楚辞”之名首见于《史记·酷吏列传》。可见至迟在汉代前期已有这一名称。其本义,当是泛指楚地的歌辞,以后才成为专称,指以战国时楚国屈原的创作为代表的新诗体。这种诗体具有浓厚的地域文化色彩,如宋人黄伯思所说,“皆书楚语,作楚声,纪楚地,名楚物”(《东观余论》)。[5]西汉末,刘向辑录屈原、宋玉的作品,及汉代人模仿这种诗体的作品,书名即题作《楚辞》。这是《诗经》以后,我国古代又一部具有深远影响的诗歌总集。另外,由于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所以楚辞又被称为“骚”或“骚体”。汉代人还普遍把楚辞称为“赋”。《史记》中已说屈原“作《怀沙》之赋”《汉书·艺文志》中也列有“屈原赋”、“宋玉赋”等名目。[2]
在汉代,楚辞也被称为辞或辞赋。西汉末年,刘向将屈原、宋玉的作品以及汉代淮南小山、东方朔、王褒、刘向等人承袭模仿屈原、宋玉的作品共16篇辑录成集,定名为《楚辞》。楚辞遂又成为诗歌总集的名称。由于 屈原的《离骚》是《楚辞》的代表作,共373句,是我国古代最长的抒情诗,故楚辞又称为骚或骚体。
楚辞是在楚国民歌的基础上经过加工、提炼而发展起来的,有着浓郁的地方特色。由于地理、语言环境的差 异,楚国一带自古就有它独特的地方音乐,古称南风、南音;也有它独特的土风歌谣,如《说苑》中记载的《楚人歌》、《越人歌》、《沧浪歌》;更重要的是楚国有悠久的历史,楚地巫风盛行,楚人以歌舞娱神,使神话大量保存,诗歌音乐迅速发展,使楚地民歌中充满了原始的宗教气氛。所有这些影响使得楚辞具有楚国特有的音调音韵,同时具有深厚的浪漫主义色彩和浓厚的巫文化色彩。可以说,楚辞的产生是和楚国地方民歌以及楚地文化传统的熏陶分不开的。
同时,楚辞又是南方楚国文化和北方中原文化相结合的产物。春秋战国以后,一向被称为荆蛮的楚国日益强大。它在问鼎中原、诸侯争霸的过程中与北方各国频繁接触,促进了南北文化的广泛交流,楚国也受到北方中原文化的深刻影响。正是这种南北文化的汇合,孕育了屈原这样伟大的诗人和《楚辞》这样异彩纷呈的伟大诗篇。
《楚辞》在中国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它的出现,打破了《诗经》以后两三个世纪的沉寂而在诗坛上大放异彩。后人也因此将《诗经》与《楚辞》并称为风、骚。风指十五国风,代表《诗经》,充满着现实主义精神;骚指《离骚》,代表《楚辞》,充满着浪漫主义气息。风、骚成为中国古典诗歌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创作的两大流派。
注本是东汉王逸的《楚辞章句》。《四库全书总目》说:「初,刘向裒集屈原《离骚》、《九歌》、《天问》、《九章》……而各为之注。」但刘向编定的《楚辞》16卷原本已佚。《楚辞章句》即以刘向《楚辞》为底本,它除了对楚辞做了较完整的训释之外,还提供了有关原本的情况。在《楚辞章句》的基础上,南宋洪兴祖又作了《楚辞补注》。此后,南宋朱熹著有《楚辞集注》,清初王夫之撰有《楚辞通释》,清代蒋骥有《山带阁注楚辞》,等等。他们根据己见,作了许多辑集、考订和注释、评论工作。
离骚
九歌:东皇太一 东君 云中君 湘君 湘夫人 大司命 少司命 河伯 山鬼 国殇 礼魂
天问
九章:惜诵涉江哀郢抽思怀沙 思美人 惜往日 橘颂 悲回风
远游
卜居
渔父
九辩
招魂
大招
惜誓
招隐士
七谏:初放 沈江 怨世 怨思 自悲 哀命 谬谏
哀时命
九怀:匡机 通路 危俊 昭世 尊嘉 蓄英 思忠 陶壅 株昭
九叹:逢纷 离世 怨思 远逝 惜贤 忧苦 愍命 思古 远游
九思:逢尤 怨上 疾世 悯上 遭厄 悼乱 伤时 哀岁 守志
【东皇太一】
吉日兮辰良,穆将愉兮上皇。抚长剑兮玉珥,璆锵鸣兮琳琅。瑶席兮玉(王+真),盍将把兮琼芳。蕙肴蒸兮兰藉,奠桂酒兮椒浆。扬枹兮拊鼓,疏缓节兮安歌,陈竽瑟兮浩倡。灵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满堂。五音纷兮繁会,君欣欣兮乐康。
【翻译】
选定吉日啊,行祀良辰!恭敬祭祀啊,愉我上皇。
身佩长剑啊,抚彼玉珥;盛装玉饰啊,脆鸣叮当。
坛铺瑶席啊,玉镇平展;更要奉上啊,名花溢香。
蕙煮祭肉啊,兰花为衬;桂酒奠祭啊,佐以椒浆。
扬起鼓槌啊,敲响祭鼓;节拍徐缓啊,歌唱勿慌。
竽瑟齐列啊,作乐铿锵。
翩跹巫女啊,服饰艳丽;芳香飘溢啊,馥郁满堂。
五音纷呈啊,悦耳交响;上皇欢欣啊,愉快安康。
【赏析】原诗的构成除两句五言外,都是六言。五言第三字和六言第四字例用“兮”字。最特出的是,基本上隔句用韵,且押阳韵一韵到底,这在《九歌》十一篇中是独一无二的。面对这样一篇韵律严整的诗歌,译文也采取相应的严整结构。即以九字两句译原文的六字或五字一句,第一句结尾以“啊”代“兮”,第四句末都押阳韵。问题是原文“陈竽瑟兮浩倡”的“倡”字,《辞海》释为“作乐”,不是唱歌;可读“chàng”,又可读“cháng”,考虑全篇用韵,以后者为是。其他如“玉珥”、“瑶席”、“椒浆”等特殊用语均在注释中有说明,在译文中可不译出。
长江流域同黄河流域一样,很早就孕育着古老的文化。楚人兴起以后,成为这一地域文化的代表。至迟在殷商时期,楚人已经同北方政权发生关系;至西周初,据说鬻熊曾“子事文王”,后来熊绎又被成王封于楚(《史记·楚世家》)。这应该理解为周王朝对楚人实际控制江汉地区的承认。至春秋时代,楚国迅速发展壮大,兼并了长江中游许多大小邦国,成为足以与整个中原相抗衡的力量。楚庄王为春秋五霸之一,一度有北取中原之志。战国时期,楚进而吞灭吴越,其势力西抵汉中,东临大海,在战国诸雄中,版图最大,人口最多。一度有“横则秦帝,纵则楚王”的说法,意谓秦、楚二国,最具统一全国的可能。最后楚为秦所灭。但楚地的反秦起义,又成为推翻秦王朝的主要力量。汉王朝的建立,从某种意义上可以认为是楚人的胜利。秦、汉大一统,最终完成了南北文化的融汇,也由此形成了伟大的“汉族”。
楚民族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断与中原文化进行交流。春秋战国时代,北方的主要文化典籍,如《诗》、《书》、《礼》、《乐》等,也已成为楚国贵族诵习的对象。《左传》记楚人赋诵或引用《诗经》的例子,就有好多起。但另一方面,楚文化始终保持着自身强烈的特征,与中原文化有显著区别,因而楚人长期被中原国家看作野蛮的异族。《小雅·采芑》记叙周宣王南征楚国之事,说:“蠢尔蛮荆,大邦为雠。”并把“蛮荆”与北方的玁狁并列。《鲁颂·閟宫》又把楚人与北方戎狄并列,同作为应予严惩的对象:“戎狄是膺,荆舒是惩。”
而楚人自己,在不愿承认周王室权威的时候,也往往自称:“我蛮夷也。”(见《史记·楚世家》)
一般认为楚文化比中原文化落后,这样说不完全对。楚文化的兴起也许比中原文化迟,但到了春秋战国时代,楚文化的落后,主要只是表现在国家制度不够成熟,尤其是用于维护统治秩序、等级关系的政治与伦理思想远不及北方文化完密。——所以楚人需要引进有关的学说和典籍。与此相应,原始宗教——巫教的盛行,也可以看作楚文化落后的表现。但在其他方面,楚文化不一定落后,甚至有许多地方远远超过中原文化。理解这一点,对于理解楚辞十分重要。
首先应该注意到,南方的经济条件较北方具有一定的优越性。《汉书·地理志》说,楚地“有江汉川泽山林之饶;江南地广,或火耕水耨,民食鱼稻,以渔猎山伐为业,果蓏蠃蛤,食物常足”。由于谋生较为容易,就可能有较多的人力脱离单纯维持生存的活动,投入更高级更复杂的物质生产。所以至少在春秋以后,楚国的财力物力,已经明显超过北方国家。《左传》记重耳奔楚,对成王说:“子女玉帛,则君有之;羽毛齿革,则君地生焉。其波及晋国者,君之余也。”已可窥见一二。据历史记载,楚是春秋战国时拥有黄金很多的国家。从地下考古发掘来看,战国时代楚国的青铜器,足以代表先秦青铜器冶铸的最高水平。至于楚地漆器、丝织品之精美,那是北方根本无法比拟的。屈原《招魂》中描绘楚国宫廷内极其奢华的享乐景象,当然也须有雄厚的物质基础。同样因为在南方谋生比较容易,途径也多,不需要组成强大的集体力量以克服自然,维护生存,所以楚国也没有形成像北方国家那样的严密的宗法政治制度。据《韩非子》说,楚国的贵族也一直拥有比较独立的势力。这对于楚国同北方国家的对抗也许是不利的。但另一方面,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个人受集体的压抑较少,个体意识相应就比较强烈。一直到汉代,楚人性格的桀骜不驯,仍是举世闻名。《史记》、《汉书》中,可以找到不少例子。
丰富的物质条件,较少压抑而显得活跃的生活情感,造成了楚国艺术的高度发展,这是楚文化明显超过中原文化的一个方面。在中原文化中,艺术,包括音乐、舞蹈、歌曲,主要被理解为“礼”的组成部分,被当作调节群体生活、实现一定伦理目的的手段。因而,中庸平和被视为艺术的极致。而楚国的艺术,无论娱神娱人,仍然都是在注重审美愉悦的方向上发展,充分展示出人们情感的活跃性。楚地出土的各种器物和丝织品,不仅制作精细,而且往往绘有艳丽华美、奇幻飞动的图案。《招魂》、《九歌》所描绘的音乐舞蹈,也显示出热烈动荡、诡谲奇丽的气氛。旧楚地、今湖北随县出土的一套具备五个半八度的编钟,被中外专门家誉为“世界奇迹”,实际证明了楚国音乐及歌舞的发达。而北方的正统音乐,通常是限制在一个八度的音域范围内的。
综上所述,应该说:以春秋战国时代而论,楚文化与中原文化,实是各有特点,各有所长。如果单就艺术领域而言,楚文化的成就为高。文学是广义的艺术的一个方面。我们所要论述的楚辞,既是楚文化土壤上开出的奇葩,又代表了楚文化的辉煌成就。楚文化尤其楚国艺术的一般特点,如较强的个体意识,激烈动荡的情感,奇幻而华丽的表现形式等等,也都呈现于楚辞中。
楚辞的形成,从直接的因素来说,首先同楚地的歌谣有密切关系。如前所述,楚是一个音乐舞蹈发达的地方。我们从《楚辞》等书还可以看到众多楚地乐曲的名目,如《涉江》、《采菱》、《劳商》、《九辩》、《九歌》、《薤露》、《阳春》、《白雪》等。现存的歌辞,较早的有《孟子》中记录的《孺子歌》,据说是孔子游楚时听当地小孩所唱:
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我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我足。
还有刘向《说苑》所载《越人歌》,据说是楚人翻译的越国舟子的唱辞: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种歌谣到秦汉时还十分流行。如刘邦有《大风歌》,项羽有《垓下歌》。它的体式与中原歌谣不同,不是整齐的四言体,每句可长可短,在句尾或句中多用语气词“兮”字。这些也成为楚辞的显著特征。
但值得注意的是,楚辞虽脱胎于楚地歌谣,却已发生了重大变化。汉人称楚辞为赋,取义是“不歌而诵谓之赋”①(《汉书·艺文志》)。[3]屈原的作品,除《九歌》外,《离骚》、《招魂》、《天问》,都是长篇巨制;《九章》较之《诗经》而言,也长得多。它们显然不适宜歌唱,不应当作歌曲来看待。同时,这种“不歌而诵”的“赋”,却又不是像散文那样的读法,据古籍记载,需要用一种特别的声调来诵读。这就是“吟”。(所谓的“吟”,就是介乎于“读”和“唱”之间的一种形式,是以一种较为简单的调子来吟完整篇文章,当然,楚辞之中应该还有当时楚地的楚音。)歌谣总是篇幅短小而语言简朴的,楚辞正是摆脱了歌谣的形式,才能使用繁丽的文辞,容纳复杂的内涵,表现丰富的思想情感。顺带说,现代人为了区别楚辞与汉赋,不主张称楚辞为“赋”,这不无道理,却不能说汉人这样称呼有何过错。因为本来是先有“屈赋”而后有“汉赋”的。
汉人又有“赋者,古诗之流也”一说(见班固《两都赋序》),当是为了攀附儒家经典,兼考虑到赋的铺张特征。
楚地盛行的巫教,又渗透了楚辞,使之具有浓厚的神话色彩。据史书记载,当中原文化巫教色彩早已明显消退以后,在南楚,直至战国,君臣上下仍然“信巫觋,重淫祠”(《汉书·地理志》)。楚怀王曾“隆祭礼,事鬼神”,并且企图靠鬼神之助以退秦师(见《汉书·郊祀志》)。民间的巫风更为盛行。《汉书·地理志》及王逸《楚辞章句》等,都言及楚人信巫而好祠,“其祠必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的风俗。可见在屈原的时代,楚人还沉浸在一片充满奇异想象和炽热情感的神话世界中。生活于这一文化氛围中的屈原,不仅创作出祭神的组诗——《九歌》,和根据民间招魂词写作的《招魂》,而且在表述自身情感时,也大量运用神话材料,驰骋想象,上天入地,飘游六合九州,给人以神秘的感受。甚至《离骚》这篇代表作的构架,由“卜名”、“陈辞”、“先戒”、“神游”,到“问卜”、“降神”,都借用了民间巫术的方式。
除了楚文化本身的因素,其他一些因素对楚辞的形式也起了一定作用。如前所述,春秋以后,楚国贵族对《诗经》已经相当熟悉,这成为他们的文化素养的一部分。屈原《九章》中的《橘颂》全用四言句,又在隔句的句尾用“兮”字,可以视为《诗经》体式对《楚辞》体式的渗透。在战国时代,纵横家奔走游说,十分活跃。他们“欲以唇吻奏功,遂竞为美辞,以动人主”,“余波流衍,渐及文苑,繁辞华句,固已非《诗》之朴质之体式所能载矣。”——鲁迅《汉文学史纲要》中的这一节论述,正确地指出了战国纵横家华丽铺张的文辞对《楚辞》形成的影响。
当然,“不有屈原,岂见《离骚》”(《文心雕龙·辨骚》)。[6]
楚辞是楚文化的产物,具体说来,又离不开伟大诗人屈原的创造。
屈原(前340-前278年),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出现的爱国诗人。在《楚辞》初本的16卷中,屈原的作品占绝大部分,共收他的诗作8卷20余篇。包括《离骚》、《九歌》(11篇)、《天问》、《九章》(9篇)、《远游》、《卜居》、《渔父》、《招魂》等。其它8卷是,宋玉的《九辩》,景差的《大招》,及汉代贾谊的《惜誓》、淮南小山的《招隐士》、东方朔的《七谏》,严忌的《哀时命》、王褒的《九怀》、刘向的《九叹》等。[1]南宋朱熹在些基础上编为《楚辞集注》,增入贾谊的《鵩鸟赋》、《吊屈原赋》两篇;删去《七谏》、《九怀》、《九叹》等作品,朱熹认为这些作品缺乏真实的思想感情。他并把屈原的作品划为“离骚类”,把其它作品划为“续离骚类”,按原篇章次序编为8卷。屈原的作品大致可分两类:一类是《离骚》《九章》等在流放生活中写的政治抒怀诗;一类是以《九歌》为代表的祭歌和反映诗人世界观、人生观的《天问》。屈原的代表作《离骚》,是我国古代最长的一篇浪漫主义抒怀诗,也是“楚辞”的代表作品。由此,世人称“楚辞”为“骚体诗”,并与《诗经》并称“诗骚”。“骚体诗”由屈原创造,句式可长可短,篇幅宏大,内涵丰富复杂;它打破了《诗经》那种以整齐的四言句为主,简短朴素的体制。《离骚》是诗人在遭第二次流放中,满怀“信而见疑、忠而被谤”的委屈,凝聚忧愤、感慨于笔端写成的。这首近2500字的长诗,叙述了诗人的身世和志向,通过表现诗人一生不懈的斗争和决心以身殉志的悲剧,反映了楚国统治阶层中正直与邪恶两种势力的尖锐斗争,暴露了楚国的黑暗现实和政治危机,表达了他为国为民而战斗不屈,“九死而不悔”的精神。
2020年10月30日,入选第六批《国家珍贵古籍名录》。
[1]楚辞成书与经典建构.2021-11-01[2022-06-15].
[2]论赋的起源和赋文体的成立.2021-03-11[2022-06-15].
[3]论赋的起源和赋文体的成立.2021-03-11[2022-06-15].
[4]在端午,读一部《楚辞》.[2022-06-15].
[5]对荆楚文化,我们饱含深情.2020-03-01[2022-06-15].
[6]年年吃粽子,无缘识《离骚》.[2022-06-23].
该页面最新编辑时间为 2023年3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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