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秀(也称真人实境秀、真实电视,Reality Show/TV Reality)一般是指以电视传媒为介质,通过举办某一类别的比赛活动,以从多名参赛者中选取最终获胜者为目的,同时有着丰富的奖品,可以获得广泛的经济效益的电视节目。
电视综艺节目是杂糅了多种艺术形式的电视节目,节目形式不拘一格,有各类艺术表演、访谈、游戏、魔术等。从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电视进入大众生活开始,我国综艺节目大致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发展初期、模仿借鉴时期、引进和本土化时期。伴随综艺节目的每一次发展变革,节目主持人的角色也悄然发生变化。
“真”是它的特色。它是非虚构的,它的手段是纪实。非虚构就是一些普通人在一些普通状态下的生存状况,用纪实的手法去反映。如果没有“真”这一点保证,这就是一个戏剧性的节目,它就没法跟剧情片去比。剧情片可以比它的结构更精巧,节奏控制得更好。
“人”是它的核心、根本。人性、人格必须成为我们的目的,换句话说,如果一个节目看下来,里面的人、人性、人格没有突现出来,没有被我们记住,没有对我们产生感染力,这种真人秀它的成功是有限的。
“秀”是指虚构和游戏。如果说人是它的核心,真是它的特色,秀就是它的手段,所有的真实必须通过虚拟的规则来完成。如果规则没有掌握好,前面的人性、人格出不来,它的真实空间就得不到展现。这三个环节是环环相扣的。
真人秀有三个特征:纪实性、冲突性、游戏性。
真人秀强调实时现场直播,没有剧本,不是角色扮演,是一种声称百分百反映真实的电视节目。真人秀节目迎合了普通人求知欲、猎奇心、八卦、偷窥他人隐私的心理。
根据盟军在希特勒最后藏身的城堡发现的文件和录音带中的记录,从1945年开始,希特勒在一些公共场所设置大银幕,将电视画面传输到公共银幕上,就连洗衣店中的家庭主妇也能看得见。此外,民众可以通过收音机收听相关讲话和节目。
盟军播放的节目以文艺、体育、教育类为主,其中还包括了一些“真人秀”节目。其中一档节目名为《家庭历险记:与德国人的一晚》,这是一款早期的真人秀节目,记录了一对德国雅利安族年轻夫妇的全部生活,为其他德国公众做出榜样。另一档节目是播放对背叛纳粹的人执行死刑的电影。
前党卫军军官科特·施尔梅斯特透露,他们曾拍摄到希特勒的情妇爱娃的一名亲属被前苏联红军抓获、并在试图逃跑时被枪杀的画面。希特勒的助手海因里希·希姆莱授权拍摄了这些画面,“希姆莱想让不同地方的人都看看,柏林到底发生了什么。”
据德国工程师沃尔特·布鲁赫透露,当年他是负责替希特勒宣传纳粹精神的工作人员之一,他曾制订了一个名为“向德国家庭提供发射机”的计划,并在柏林和纽伦堡之间铺设电缆。
关于真人秀的崛起,不得不说一些人类社会的影响。社会有一点病态——我们都同样戴着虚假的面具生存,同样的虚伪,同样的虚假,就如同一套乏味的电视剧,每个人都是这个电视剧的主角。久而久之,人类喜欢窥探,喜欢偷看一个人的另一种生活,于是偷窥成了人类的一种爱好,人类喜欢偷看别人的私生活,而人类同样恐惧被人偷看,形成了一个怪圈。于是“超级老大哥(big brother)”就这样产生,将一群相互的陌生人放在一间屋子里,屋子布满了摄像头和摄录机,全日24小时不停拍摄,并向所有家庭观众播放他们一举一动,这就开创了真人秀的历史。
随后,许许多多不同种类的真人秀逐一崛起,例如著名的“幸存者(survivor)”,则将一群相互陌生的美国人流放到一个荒岛上生存,按照“鲁宾逊漂流记”故事,每星期淘汰一人,直到最后一人可以获得100万美元;同样“飞黄腾达(the apprentice又名【学徒】)”则是两支由美国著名的商界精英聚集在一起,相互比拼的比赛——目的是可以获得美国著名的地产大王Donal Trump的青睐加入他的集团工作;“ANTM全美明日超模大赛”,则由美国当红模特tyrabank主持的真人秀,13个美国少女为了争取美国明日超模头衔获得一间著名的模特公司合约而每星期进行残酷的淘汰赛。
著名电影——“楚门的世界”就是一个以真人秀为题材的电影,主人翁毕楚门(金凯瑞饰演),就是一直被一个天才导演杜吉斯以记录形式拍摄着他的一生,楚门一直并不知道自己被人窥探着,他并不知道周围生活的人,母亲、妻子、同事、朋友都只是一些演员,他并不知道自己出生地桃园岛只是一个庞大的摄影厂,还一直蒙在鼓里。全世界的观众都观看着他,收看着这个节目,唯独楚门并不知情。如导演说,楚门一直不知道自己活在一个虚拟的世界,是因为人容易接受现实。
尽管真人秀种类繁多,可有一个共同点的是——它们接近真实,贴近生活,并满足了人类偷窥欲,这就是真人秀。真人秀除了重视比赛和游戏的进行,也重视赞助商的赞助,真人秀会多次出现赞助商的产品,它们会以多种形式存在在真人秀比赛里,从而映入观众的视觉,在比赛中不忙推销产品。
中国电视真人秀节目起步不晚,但是直到2012年才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繁荣”,成为具有普遍意义的社会文化现象。随着经验的累积和国外真人秀专家们的指导,越来越多中国真人秀已经开始崛起,并得到国外观众的认可。在电视新闻改革乏力和电视剧创作乏善可陈的情况下,真人秀成为主导中国人视觉消费习惯的“中流砥柱”。从表面上看,真人秀节目在2012年的“异军突起”、2013年的“蔚为大观”,到2014年的“延续辉煌”是中国的电视从业者面对内容生产领域的种种危机,大胆突破常规、勇于锐意创新的体现。
据不完全统计,除了王牌续集、去撒野等户外真人秀外,2015年新推出的综艺节目即达200余档;其中,明星真人秀节目依然唱主角。值得一提的是,新节目的花样包括了秀星妈、唱京剧、当学霸等等。
户外美食趣味真人秀节目《打卡吧!吃货团》正在热播。在第一期的节目中,由丁禹兮、THE9-刘雨昕、杨迪、岳云鹏、郑恺五位嘉宾组成的吃货团打卡了蟹宴、腌笃鲜、辣肉面、排骨年糕等地道的上海特色美食。第二期将继续完成9道美食的打卡任务。
在本期节目中,吃货团们将打卡绿波廊和豫园,而这两个地方是极具上海地域特色的餐厅代表,也分别体现了明朝和海派江南文化的内涵,节目组特意选取不同文化背景下的上海美食代表,将历史与海派文化融合,体现了上海“海纳百川,兼容并蓄”的包容。
中国本土的真人秀节目原创力低下,并非危言耸听,节目主要是对国外成功节目的借鉴和模仿:从经《幸存者》启蒙而策划出的《生存大挑战》系列的野外生存类真人秀开始,我们的真人秀创作就走上了一条以借鉴、模仿为本的道路。比如:中央电视台的游戏博彩节目《幸运52》基本上是英国的同名版本;益智类节目《开心辞典》则来自英国的《谁想成为百万富翁》……再看地方台:广东电视台的《生存大挑战》与CBS的《生存者》有异曲同工之妙;芒果台的《爸爸去哪儿》是引进韩国的《爸爸去哪儿》,浙江卫视的《奔跑吧兄弟》同样也是引进韩国的Running man,其中许许多多的游戏方式都是一样的,创新力极低。但原创力量还很多,比如芒果台的花儿与少年、一年级、奇妙的朋友。
基于为在传统文化和道德伦理标准教化下成长的中国观众接受心理的考虑,规避是我国真人秀的重要任务。于是国内的真人秀节目形态与西方呈逆向发展:西方室内节目是人性大暴露,国内则全体走进大自然。《走进香格里拉》将重点放在行走与探险,与天地斗而不与人斗,虽名为真人秀却像一部纪实专题片;拷贝自《阁楼故事》的《完美假期》则在极力淡化窥私色彩的同时,加入了社会学家的访谈,将一档纯娱乐节目硬生生做成了一档“探究中国社会转型期间的新型人际关系”的准纪录片—道德与文化就这样成为真人秀本土化的镣铐。
在“2003中国真人秀论坛”的讨论中,央视总编室研究处的王甫博士提出了有趣的问题:非真人节目,比如电视剧,可以有很坏的人物和行为,真人秀里为什么就不能有?很显然,不能有的原因是因为中国电视人对本土受众的判断存在两个基本误会,第一是观众尚不了解真人秀这种娱乐形式,观众群还有待培养:第二是,观众对欧美真人秀的内容的接受度比较低。可以说,这两个误会都是由于对真人秀的收视群把握不够准确。
中国电视人不遗余力淡化真人秀的娱乐色彩,固然有出于对中西文化差异的考量,但充溢于心中的纪录片情意结,也是不可忽视的原因。因此,我们常常看到扣人心弦的“原版”真人秀被克隆成一档有“中国特色”的民俗纪录片—如央视的真人秀《金苹果》常将外景选择在一些比较有“文化意蕴”的古镇,然后玩一些诸如跟老乡学做风筝、穿越南北古城、制备豆腐宴等游戏,并在节目中穿插对古镇文化的探询等内容。维汉文化传播公司总经理、《走入香格里拉》的策划人陈强曾表达过对本土真人秀在深度上有所成就的期望:“《走入香格里拉》与《幸存者》也不同。后者只是一种非常程式化的游戏,而我们还想把社会学与人类学标本融合进来。”
支持者认为,“真人秀”通过真实的电视画面,展现了人性的真善美;反对者认为,这些节目多报道家庭暴力、婆媳矛盾等社会问题,靠炒作个人隐私吸引观众,不尊重当事人的肖像权和名誉权,已经逾越了法律的底线。
有市民认为,电视新闻媒体以新闻的名义侵犯他人隐私,实在不该,“真人秀”在很多时候其实就是靠偷窥别人隐私来满足观众的窥视欲。而针对“真人秀”,有人说有的“真人秀”节目打着创新的幌子,却热衷于渲染卑琐的个人隐私、张扬利己主义,说穿了就是拿无聊当有趣,完全丧失了审美情趣。有律师曾呼吁节目对个人隐私的暴露、人性阴暗面的展现,要谨慎对待,切不可把暴露人性的丑恶,满足人们的窥视心理作为卖点,在传媒技术发达的今天,不但容易形成人格扭曲,更助长窥视他人隐私不良社会风气的抬头。
“记者有权采访、记录发生在公众场所的事件,特别是具有新闻价值的事件,其中也包括使用偷拍偷录的采访方式,如果其中涉及到某个人,并不发生侵害隐私权的问题。”湖南大学法学院教授唐超华认为,对于普通公民而言,偷拍偷录仅限于远距离的拍摄,如果对某一个特定的人进行跟踪拍摄,或者近距离拍摄,以致使某人人物形象特定化,则又另当别论。“而在私人不公开场合(如个人住宅、病房等)的采访,则要受到较多的限制。”唐超华解释说,由于隐私具有秘密性的特点,即当事人不愿意将自己的言行昭示于众人,因此,其发生的地点多在秘密场合。在未经他人同意的情况下对他人个人信息进行隐性新闻收集,则有可能构成对他人隐私权的侵害。
上海文广新闻传媒集团综艺部总监田明介绍,“大众用真实的生活语言、真实的生活情态进入节目当中,节目具有极其巨大的生命力。”不过,有人忧虑,“真人秀”节目走红屏幕,是否仅是在满足人们的窥私欲?人们争相将自己的隐私拿到屏幕上曝光,到底是在反映草根的真实生活,还是一种媒体与各方的联手炒作?某位情感类节目制片人就曾透露,为提高收视率,有的剧组编造故事,甚至聘请编剧“编”、演员“演”。节目素材大都来自网络,唯一的标准就是越曲折离奇越好。
为此,广电总局日前下发一则“整改令”,禁止情感类节目低俗化。“整改令”表示,情感类节目的部分情节有“造假”嫌疑,真情实感有被收视率扭曲的趋势。
有关人士分析,“整改令”并不是否定“真人秀”,而是在杜绝虚假,杜绝炒作。事实上,并不是越曲折越离奇的故事越受到欢迎,真实才是“真人秀”类节目的生命所在。
如果说窥探心理的满足是“真人秀”类节目受到欢迎的表层原因,那么,更深层的原因就在于观众能在节目中追寻对主流价值观的认同。
“如果节目中调解员只管两边摆平就是水平,没有判别是非对错的话,第二天就有很多观众打电话到电视台表达不满。”尹庆一说,“老百姓心中都有一杆秤。一些道德缺失、却因社会急剧变化而被漠视的现象,如法律很难认定的第三者现象等,在我们节目中会受到严厉批评,老百姓看后就会满足。观众的喜好告诉我们,需要传播主流价值观,好的要弘扬,坏的要鞭笞。主流价值观得到伸张是老百姓根本的情感满足。”
真人秀节目的繁荣是传统电视工业与急速增长的互联网视频行业在内容生产中实现差异化竞争的必由之路。真人秀节目的内容特征使其高度适应社交媒体环境下电视观众“即时分享”的消费需求。相较其他内容类型,真人秀节目与传统电视播出渠道的关系更为密切,且节目本身制造话题的能力远远强于电视剧等其他内容类型,巧妙地满足了社交媒体时代人们强烈的“即时交流”的欲望,维护了电视作为“仪式性媒介”的基本属性,顺乎民意。
真人秀节目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中国人在社会转型期的普遍焦虑。无论是零门槛的选秀类节目,还是专业色彩较强的表演类节目,尽管有着形态与旨趣的差异,却殊途同归地遵循着一套共同的文化逻辑:个体在社会分层中实现自下而上的流动是可以实现的(借助才艺表演实现梦想),人与人之间由于身份地位的不同而产生的交流樊篱是可以被打破的(选手与导师、观察员等角色之间的互动模式),以及勤勉的生活态度与崇高的道德品行会最终带来命运的馈赠(大多数选手的“经历”)。对于处在社会转型期中,因环境污染、物价高企和社会不公等现象而处于普遍焦虑状态的中国人而言,真人秀节目为这些现实的问题提供了一种文本层面的、想象式的解决。在这个意义上,真人秀扮演了“乌托邦”的角色,它坚持不懈地在普通人所能感知到的生活情境中,源源不断地生产“正能量”。
在这个真人秀节目过渡泛滥的时代,一个好的真人秀节目必须要充分把握受众的需求心理,不断地创新满足大家的好奇欲,不能一味地借鉴模仿别人的成果,可以集思广益,不断地收集新鲜的idea,让每一期的真人秀节目都可以让人感觉到眼前一亮。
2015年7月22日,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网站公布了《关于加强真人秀节目管理的通知》(以下简称《通知》),要求真人秀节目努力转型升级、改进提高,丰富思想内涵,弘扬真善美,传递正能量,实现积极的教育作用和社会意义。
《通知》指出,近年来,电视真人秀节目越来越热,已经成为电视上星综合频道的一个重要节目类型,为广大观众提供了更丰富的收视选择。大多数电视真人秀节目导向正确、内容健康,受到社会好评。但也有些节目既不攀登正能量的高峰也不触碰负能量的底线,“有意思”但没意义,收视率虽高但缺少价值引领,有的甚至传播错误价值观或流于低俗,引起舆论批评。因此,有必要对一些真人秀节目进行引导和调控,要坚决抵制此类节目的过度娱乐化和低俗化。
《通知》要求,真人秀节目要主动融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好真人秀节目的价值引领作用;贴近火热现实生活,挖掘展示思想文化内涵和社会意义;植根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大力推动创新创优;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关注普通群众,避免过度明星化;坚持健康的格调品位,坚决抵制低俗和过度娱乐化倾向;切实加强管理和调控,引导真人秀节目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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