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罪小说系列《刘氏女》是其中之一则,杀夫、肢解、装坛、入狱、赎罪……三十年后,真的刘氏女也许已经走了,作者把她落在纸上,不写政治,不说制度,没有直接刻意描写那个年代的丑陋,甚至连愤慨也没有,笔墨集中表达女囚的命运,窥探她们的内心。这是作者第一次正式写出的小说作品。
我在监狱蹲了十年,和女犯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六岁——比某些夫妻的婚龄长,比很多小两口还亲。
每晚七时半至八时半是小组学习会,以朗读党报开始,以批斗犯人告终。白天谁偷懒了,谁打架了,谁发牢骚了,晚上就轮到她登场了。轻的批评围攻,重则拳脚相加。
老些的犯人面色如灰,个别的在偷偷抹泪。我想,她们一定是想到了自己。死讯如狂风乍起,恶狠狠迎面直扑过来,盖过她们的头顶,吹向她们的未来。
入狱前是个搞戏的,而案情就是戏。凡社会矛盾冲突、家庭生计问题、个人情感风波到了非常尖锐、无法调和的时候,人所采取的极端手段就是犯罪。
为什么监狱语言百分之九十九都是性?为什么私下里的谈话内容都离不开性?为什么年轻女囚违反监规的“丑事”绝大部分是性事?为什么刘月影等刑满人员就业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马上找个男人?
章诒和,安徽桐城人,生于重庆,居于北京,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研究员,着有《往事并不如烟》《一阵风,留下了千古绝唱》《顺长江,水流残月》《这样事和谁细讲》《伶人往事》
等,并和贺卫方合着有《四手联弹》。
我在监狱蹲了十年,和女犯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六岁——比某些夫妻的婚龄长,比很多小两口还亲。那里,外表平静如镜,其实,终日翻江倒海。每个犯人都有经历,而经历就是故事。不少女囚进了监狱,又有了新的故事。《刘氏女》是其中之一则。1980年,我把刘氏女的故事讲给吴祖光先生听。听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激动地对我说:“诒和,把你刚才说的,落到纸上,就是...
《刘氏女》编辑推荐:章诒和第一次正式写出的小说作品!继“再度出山”出版《四手联弹》之后,最受国人瞩目的人文作家章诒和,终于将十年狱中亲历往事,潜心撰成小说系列,共享写给不看小说的人看。
一阵风,留下了“不幸的一群”!章诒和写女囚故事,这个心思在1979年就定下了,去图书馆寻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等人的小说《不幸的一群》。三十多年了,女囚们大多死去。其实她们的幽灵依然活着,并以更加嚣张的气势、更加世俗的手段残酷地引诱和被引诱。
纳在人性底子上的“一朵叹息”!崎岖年代,料峭往事,撷几缕烟试做传奇。十多个女囚原型,贯穿全篇的一个细节是狱中纳鞋底和鞋垫。其中刘氏女杀夫、肢解、装坛、入狱、赎罪……一段情,一宗罪,纳在人性底子上的“一朵叹息”。
大陆简体字平装版附赠的一本别册!牛顿说:“我可以计算天体运行的轨道,却无法计算人性的疯狂。”相比之前的香港繁体字平装版,大陆简体字平装版追加附赠一本别册(《刘氏女》笔谈、小说人物表),章诒和敞开答问小说创作的缘由。
华文文化共同体一致的关注!老派一代如翻译家冯亦代、剧作家吴祖光等等,中坚一代如法律人贺卫方、口述历史专家丁东、知识分子研究者谢泳、批评家李建军等等,一致关注“中国的犯罪女性”。
听罢回家,三日后打来电话,说,“两晚没睡好,小愚(章诒和的小名),你写出来吧!多么好的小说,也是一部电影。”
——冯亦代(翻译家,《读书》杂志发起人之一)
听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激动地对我说:“诒和,把你刚才说的,落到纸上,就是中篇。赶快写吧!”
——吴祖光(剧作家,京剧《红娘子》作者)
很善于讲故事,对人物的描述在深刻的前提下显得非常无情、冷峻甚至残酷,弥漫着一种悲凉的氛围,凸现了历史的客观和深刻。
——李辉(《人民日报》高级记者,《和老人聊天》作者)
沉痛之作,没有作者那个阅历,是写不出来的。
——止庵(周作人研究专家,《周作人传》作者)
我在监狱蹲了十年,和女犯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二十六岁到三十六岁——比某些夫妻的婚龄长,比很多小两口还亲。那里,外表平静如镜,其实,终日翻江倒海。每个犯人都有经历,而经历就是故事。不少女囚进了监狱,又有了新的故事。《刘氏女》是其中之一则。1980年,我把刘氏女的故事讲给吴祖光先生听。听后,他在客厅走来走去,激动地对我说:“诒和,把你刚才说的,落到纸上,就是中篇。赶快写吧!”
三十年后,我把她“落到纸上”了。但吴祖光先生已去世多年,大概真的“刘氏女”也走了。
我不写政治,不说制度,笔墨集中表达女囚的命运,窥探她们的内心。这是我的一次尝试,尝试写小说。很吃力,也很卖力,用尽气力也未必好,但我会继续下去。2010年12月北京守愚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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