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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心小箭

武侠小说

中文名: 别名: 作者:温瑞安 类型: 连载平台: 最新章节: 是否出版: 书名:伤心小箭 类别:武侠 价格:¥39.00元 语种:中文 ISBN:978721905605993 出版社:广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时间:2006年6月1日 装帧:平装
伤心小箭介绍
《伤心小箭》是由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2006发行的小说,作者温瑞安“说英雄,谁是英雄”系列的第四部。[1]

基本内容

作者

温瑞安著。

ISBN

10位13位。

出版社

广西人民出版社。

出版日期

2006-6-1

定价

¥39.00元。

作品简介

王小石逃亡经年,重近京师,为报仇决战元十三限,开创“象鼻塔”,要为苏梦枕讨回公道。

温柔为息兄弟干戈,闯“风雨楼”向白愁飞说情,却速使京师江湖三大势力提前对决,一夕惊变。

温瑞安认为需要英雄的地方,是可悲的地方;需要英雄的人心,是不平的人心。假若需要英雄而又没有英雄的时候,才是最悲哀的。

枪现惊艳,小箭伤心。

谁是英雄?谁连英雄都不是。

编辑推荐

说英雄,谁是英雄。

武侠宗师温瑞安闭关十年精心修行,中国内地唯一授权简体版。

作者简介

温瑞安,他被台湾《中国时报》总编辑高信疆形容为“第一个合并了诗与剑的光芒的才子”;他被上海闻人曹正文誉之为“武侠世界的奇才”;他被《联合报》主笔陈晓林认为是“以美丽而奇崛的文字魅力自成一家”;他被武侠大师倪匡认为是“独撑武侠小说大局的人”;他被著名文学评论家朱大可认为是“迄今为止中国内地以外的最重要的当代小说家”;他被新武侠领军人物沧月认为是“高山仰止的前辈大师”;他被武侠当红后辈小椴认为是“深深启迪过自己的启蒙老师”。

他被武侠泰斗金庸先生视为知音,而那一年,他才二十岁。他一生风雨江湖,着作等身。他每一本书,都有超过100万册的惊人销量。他,就是四大武侠宗师“金梁古温”之一的温瑞安。在古龙、梁羽生已逝、金庸退出江湖之际、港、台、新、马侠坛,一致承认,温瑞安是当前东方武侠江旗人之不二人选。

目录

总序 武侠大说

前言 如此笔法

第一篇 白愁飞的飞

第二篇 温柔的柔

第一章 我和她是一个句号

第一章 像一个顿号的他

第三章 像一个逗点的她

第四章 像一个惊叹号的我

第三篇 雷纯的纯

第一章 大师、太师和太师父

第二章 假如我是天子

第三章 假如你是皇帝

第四章 怨女温柔

第四篇 狄飞惊的惊

第一章 每天都一样的惊变

第二章 英雄有用武之地

第三章 带箭怒飞

第四章 英雄惯见亦平常

第五章 天雠

第六章 一路拔剑

后记·附录

岂是涂鸦(温瑞安)

刀剑如梦,温派武侠的魅力

温瑞安:我的人生不可一日无惊喜

前言

伟大的作品不一定能流行,但极伟大的作品必定极流行。难写的作品未必就是好但极好的作品通常都极不易写好—一而我的作品只要能流一时之行,已“伟大’’得喜出望外了;只要没把武侠写滥,已算是意外收获了。这年头,大家都懂得指出武侠小说的弊病在哪儿,特质是什么,方向该怎样,意义要如何,但大家依然不懂得怎样写武侠小说,更不知道如何才能写出好的武侠小说——包括武侠评论界的权威大师们。光说不练,夸夸其谈,到头来,中国武侠小说只给评论家捧出了个独一无二绝后空前的金庸,而骂死了古龙和许多连当古龙的机会都没有的后来者。武侠世界里为啥只有一个金庸?便是给这些人捧出来和骂下去的。他们力捧已..

书摘

黑发、裸足、玉指、红唇……

人们都相信:砍掉这棵树是会给大家带来灾祸的。

白愁飞却问:“为什么?”

“那是苏楼主说的,”杨无邪恭谨地答,“就算以前苏楼主的父亲老苏楼主,也是这样说的。”

第二天,白愁飞就下令“诡丽八尺门”朱如是和“无尾飞铊”欧阳意意把树斫掉、断干、拔根、掘茎,彻底铲除。

这当然是白愁飞已在“金风细雨楼”里得势后的事。

……

机深祸更深……

白愁飞只在苦痛巷的巷口——原来苦痛巷就在痛苦街的街心,而神侯府则在苦痛巷的巷口。

他在等。

等一个人。

——一个本来应该说是他的兄弟,现在却很可能是他仇敌的人来。

这个人当然就是王小石。

王小石来了。

他们一朝相,第一个感觉,两人都是一样的,那就是:

陌生。

两人曾一齐出身、一道闯荡、一起历过生死劫难,一块儿痛苦快乐,按照道理,应该是很熟络、很亲切、见面时很热烈才是。

可是不然。

两人这一相见,虽不致分外眼红,但也觉得眼前睫下,震起了一些电光火石,还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拒抗着两人接近的震荡,仿佛均来自于两人天生和与生俱来的敏感。

王小石至少还展开了个笑容。

而且也主动招呼。

“白二哥。”

他一向都认为:如果不是必要,人与人之间实在不必翻脸翻得出了面,要是见着不喜欢、要提防的人都一副“不共戴天”的嘴脸,到头来只怕倒着走比脚踏实地的机会还多哩。

这样说来,他也比较讲情面,但也容易让人觉得比较虚伪。

白愁飞则不然。

他寒着脸。

——除非是遇着他的上司、契爷、干爹和靠山,否则,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和地位,他可真的不必向谁强笑、点头、故作寒暄。

他一看到王小石,就不喜欢。

除了头发略又稀薄了些:显得额更方正更宽阔之外,王小石可以说是完全没老,还是那副笑嘻嘻、蹦蹦跳跳、江湖子弟笑傲江湖的样子,一点也没变、没老、没坏,依旧令人好感。

他对他恶感就是因为王小石常令人好感,而他自己则不能。

他总是让人感到寒傲似冰。

而且相当凶。

狠。

他近年变得更冷,更酷,更不苟言笑,但也更喜怒无常,这都跟他现下的身份和地位有关——英雄虽多自草莽上来,但上得到一个地步、一种境界时,就不能再带有太浓烈的草莽色彩了。

他的难以接近,就是一种保护自己的方式,可是偏偏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却是一个只要一眼,谈两句话就易生好感、感到亲切的人。

他也看得出来:王小石江湖习性未改,所以十分自然、自由、自在、自得——这也正是目下他所缺所憾的。

见着了这个人,无疑等同唤醒了他的遗憾。

王小石却也有另一种深感:

他一看到白愁飞,就知道自己和他,已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白愁飞依然漂亮。

玉树临风。

他跟别人一站,简直鹤立鸡群。

而且还愈来愈漂亮了。

……

看到了白愁飞的样子,王小石才想起这些年来在江湖上流浪之苦,白愁飞才省起这些岁月自己竟自囚于权位上浑不自觉。

王小石那一声“白二哥”,白愁飞是不中听的。

——要真的当我是二哥,就叫“二哥”,如果加上姓氏,那只不过是说明姓“白”的二哥,难保还有“蓝二哥”、“黄二哥”、“花二哥”。

所以他只冷哼一声。

他不是只斤斤计较,而且还要步步为营——谈判的目的本来就是斤斤计较:

他今天就是来谈判的。

“回到京里那么久了,都不来看看当兄弟的,你这二哥真是白叫了。”白愁飞开门见山,“我就知道,要请你来一晤,还得借上诸葛神侯的威名。否则,你可防着我这当哥哥的加害于你哩。”

“二哥说笑了,”王小石也单刀直入,“我既回得了京城来,就没打算避着您;打算避着您,江大湖阔,武高林密的,哪儿不能去?我没找您,是因为见着二哥要问一件事;现在见您,也正是要问这件事。”

“问吧。”白愁飞冷哼道,“我也有话要问你。”

“二哥先问。”

“好,”白愁飞道,“我的问题只有一个,话也只有一句,希望你的答案也只有一个字。”

王小石苦笑道:“世上一个字的答案都重逾千钧。”

“一个字的答话也常一诺千金。”白愁飞一字一句地问,“你还是不是我的兄弟?”

——你、还、是、不、是、我、的、兄、弟?

他的问话很简单。

其实只有一句:是敌是友?

王小石在顷刻间垂下了头。

他的发很长,他也不喜欢修剪,可能因为他的发本就不甚浓密之故,所以他也多喜蓬松着头发,这下子全遮落到额上来。

然后他抬头,甩了甩额前的发丝。

“这问题得要你先回答了我的问题——”他反问,也是一个字一个字地自口里刀刻剑镂般地迸透出来,“你是不是背叛了苏大哥?”

你、是、不、是、背、叛、了、苏、大、哥?

他的问题也很简单。

用意也更明显。

——要是你先反叛了苏大哥,咱们当然就是敌人。

“你心目中就只有苏大哥。”白愁飞哂然道,“别忘了,咱们也是兄弟,而且比苏梦枕先相识。”

“是的。不过,我们都在他栽培之下,加入了‘金风细雨楼’。”王小石道,“今天你是楼子里当家的,楼里的规矩你总得听,是不是?背叛、逆上、出卖、内哄的,算不算得上生死同心的兄弟?勾结权臣、通敌卖国的,是不是‘风雨楼’里的手足?”

“我做的事,连相爷都大力支持,你是什么东西,敢说我的不是?苏梦枕吃古不化,固步自封,不识随机应变,为国尽力,卡在上面只有碍月落日升,早该把位子让与贤人了。”白愁飞道,“你想学他?还是跟我?”

“你有的是富贵荣华?”

“还有光明前程,名垂国史。”

“大哥呢?已给你推翻了吧?生死如何?”

“生死未卜,但他已完了。”白愁飞道,“要是他已死了,那就功德完满。要是他还苟延残喘,也只生不如死。像他那么一个不识趣、不知机的人,早死好过赖活。”

王小石的语音也寒峻了起来,“有一种人,只要他仍有一口气在,便能自败中复活、死里求生、反败为胜,最后胜利。”

然后他一字一句一顿地道:“白兄,我知道你是聪明人,但我也恐你到头来只落得个:机深祸更深!”

说完了这句话,两人都静了下来。

……

生死由命成败知机……

对。

面对。

面对面。

白愁飞从红楼里走出去,忽然觉得一切都恍如一梦,而他又不自觉地哼起那首歌来:

“……我原要昂扬独步天下,奈何却忍辱藏于污泥;我志在叱咤风云,无奈得要苦候时机。龙飞九天,岂惧亢龙有悔?鹰飞九宵,未恐高不胜寒!转身登峰造极,试问谁不失惊?我若要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我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

才下红楼,却上心头,只觉过去成败,种种荣辱,恍如一梦。

这时,他已信步走到白楼,面对一个人:

——王小石。

一个平凡的人。

一个平凡的名字。

白愁飞无论再怎么端详:都认为眼前这人很寻常、很平凡,决比不上自己飞扬、潇洒、才气纵横、泱泱大度!

甚至连王小石也一样:

他也认为他自己很平凡、很平常。

至少,他跟任何人一样,都有一颗平常而善良的心。

一个平凡的人,有着一颗平常的心。

白愁飞才情激越、煞气严霜,他所面对的:却是这样的一个人、这样的一颗心。

……

空怀大志,一事无成……

“我没死,”深受四面楚歌、十面埋伏境遇的白愁飞奋然吼道:“就没败!”

“这句话该是我说的。”苏梦枕幽幽地道,仿佛在轿里暗处和深处的,不止是一个人,还是一道蓝色的幽光,“不过,就算人死了,也不一定就等于是败了。”

白愁飞望向轿子,愤然道:“我真后悔当日没把你杀了。”

苏梦枕悠悠地道:“当日不是你没杀我,是你杀不着我。”

白愁飞忿然道:“你别得意,请鬼容易送鬼难——你把‘六分半堂’的人请进来打江山,日后就得把大半壁江山送与人。”

苏梦枕森然道:“这个不劳费心——总比送予你的好。你杀了我不少好兄弟、忠心干部,仇已不共戴天。你加诸于我身上的,我可以算了,但是众兄弟们因我信任你而遭横祸,这笔账就非算不可。”

白愁飞狂笑起来,语音充满了讥诮之意,“你要报私仇便报私仇,少在人前吹牛说鬼话,把自己说成毫不计较,只为他人手足讨公道似的!”

他原本一直都甚为冷眼冷脸,连笑也多是冷的,甚至一向很少笑,但当他眼见这个伏杀王小石、剿灭象鼻塔的重大日子,却赫然看见“六分半堂”攻入“金风细雨楼”,苏梦枕居然复活了,梁何、孙鱼居然一齐叛变,精锐之师“一零八公案”倒戈相向,四大护法中已有两人向自己暗袭,自己的强助全因失宠于义父蔡京而袖手旁观,甚至连当日在破板门的所作和加害梅帮主之所为,全给雷纯洞悉……面对强敌无数,自己背腹受敌,换作别人,早已崩溃了,但他却因此激发了莫大的斗志,以一种“不死不休”的精神来面对这些“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死敌!

他虽顽强,但人已失常。

所以他一直笑。

因为他内心感到悲愤。

——他觉得他不该遇到这些!

他不惜孤军作战:

——作战到底!

他觉得自己一生努力,只不过不想空怀大志,到最后仍一事无成。

他认为他没有做错!

……

苟活不如痛快死……

但“天下第七”已然动手。

他倏然解开包袱。

不是对梁何。

而是对白愁飞!

太阳!

——千道金光,仿似都在他手里!

这千道太阳,一齐刺向白愁飞!

白愁飞却有提防。

他一向都有提防。

——经过今晚的事,他更事事提防、人人防范。

天下第七一动手,他的“惊梦”一指已拂了出去,刚好跟那“千道光华”一触,互抵不动。

白愁飞吼道:“难道这都是义父吩咐的?!”

天下第七沉声道:“一个下了台的白愁飞,只会报复,还不如一个死了的干儿子!”

两人功力互抗不下,忽而,倏地,骤然,白愁飞只觉右胁一凉,只见右胁穿过一把细细的、秀秀的、凉凉的、美美的剑尖,一闪不见。

他这才知道自己着了一剑。

着了雷媚的一剑。

剑已穿身而过。

穿心而出。

中了剑的白愁飞呆了一呆、怔了一怔,狂吼了一声:“啊……”

郭东神遽然收剑,俏丽一笑,娇巧的身子如一只云雀,腾飞半空,翻上屋脊,在微雪狂风中消失不见。

一时之间,竟然谁也没想到要阻截她,为白愁飞报仇。

这一刹间,白愁飞已明白了一件事:

在这儿,在今夜,在此际,谁都不是他的朋友,谁都出卖他……

这时候,他本来还有机会先杀温柔的。但他没有这样做。他反而放开了她,让她带着惊惶失色闪了开去。

王小石马上护住了她。

白愁飞捂着伤口,血泊泊流淌不止,他吟唱了几句:

“……我若要鸿鹄志在天下,只怕一失足成千古笑:我意在吞吐天地,不料却成天诛地灭——”

声音哑然。

他忽然将手一拍。

拍在胸膛的箭尾上。

“噗”的一声,箭穿破胸背,竟疾射入背后梁何的咽喉。

梁何狂吼半声,紧抓喉咙,挣动半晌,终倒地而殁。

白愁飞惨笑,像伤尽了心,他缓缓屈膝、跪倒,向着苏梦枕,不知是吟还是唱了半句:

“……我原要——”

嗓音忽轧然而绝。

我活过,他们只是存在!

苏梦枕第一个打破难堪的沉默,问:“他死了吗?”

然后又讽嘲地笑笑:“他是死了的吧!”

他摇了摇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喟息:“他既然死了,很快便轮到我了。”

众人一时未明他话里的意思,苏梦枕已清了清喉咙,似要尽力把他的话说清楚,也要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似的:

“我死了之后,‘金风细雨楼’龙头老大的位子,就传给王小石,他大可把‘金风细雨楼’与象鼻塔合并,一切他可全权裁定。”

雷纯一听,粉脸煞白,倒白得有些儿似白愁飞。

狄飞惊不惊不惶,不愠不火,嘴角有一丝隐约难显的微笑。

王小石震诧地道:“大哥,你说什么,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嘛……”

苏梦枕悠然反问:“小石,你以为雷纯会那么好惹,不报父仇,却来助我恢复大业吗?”

雷纯脸色一变,叱道:“公子,难道你忘了咱们的约定吗?”

苏梦枕淡定地道:“就是没忘。”转首向王小石道:“她是救了我。但她用了一种绝毒,叫做‘一支毒锈’,这是一种灭绝人性的毒,她叫树大风下在我身上。我虽察觉,但人在她手中也无计可施。她知道我断了腿,功力亦因毒力和病以致消减泰半,她便受蔡京之命,助我复位,她暗自幕后操纵,我只要稍不听从,她日后便可名正言顺纂夺我的权位。她这样做,比杀了我更毒……”

雷纯忽而道:“公子,你既不守信,我就只好请你听歌了……”

她竟唱道:“……一般离绪两消魂;马上黄昏,楼上黄昏……”

苏梦枕一听,连脸都绿了,人也抖哆不已,却见他猛然叱道:

“杀了!”

只听“噗”的一声,杨无邪的“般若之光”黄金杵,就击在苏梦枕天灵盖上,“啪”的一声,苏梦枕的额上竟溅出紫色的血,他眼中的绿芒竟迅速黯淡了下去。

王小石大惊,戟指杨无邪;雷纯失惊,尖声道:

“你?!”

她没想到苏梦枕求死之心竟如此之决,也没想到下手的会是杨无邪。

苏梦枕大口喘着气,但立即阻止了王小石为他报仇的行动:

“——这不关无邪的事。是我命令他的。我着了雷纯的剧毒,只要她一唱歌,我就比狗都不如。我已决心求死,也决心要把‘金风细雨楼’交给你,以发扬光大……”

王小石垂泪道:“大哥,你又何苦……?!毒总可以解的!”

“解不了的……”苏梦枕苦笑道,“制毒的‘死字号’温趣,早已给她杀人灭口了。我活着,只生不如死,还会累你们受制……我病,断腿,中毒,功力退减……人生到此,不如一死。世人对末路的英雄,总是何其苛刻绝情。我决不求苟延残喘。我宁死,不受她和蔡京纵控……只要收拾了白愁飞,我也算死得不冤了!”

雷纯忿忿地道:“杨无邪……他怎知……他怎会……?”

她一直监视着杨无邪和苏梦枕的联系,认定苏梦枕决没有机会向杨无邪说明一切……她原想在今晚一举定江山之后,不会让他们二人再有这种“交流”的机会。

她一切都要等这次助苏夺回大权之后,才慢慢图穷匕现……

——却是没料……

杨无邪苦涩地向苏梦枕跪了下来,惨然道:“我今晚一见苏公子,就知道了。我们不是吟了一句诗吗?那是我们的暗号。楼主早就怕自己有这一天了,他早已设好了暗号,我听到哪一句诗,就作出哪一种应变……这是我最不想作出的应变!……南无阿弥陀佛。”说到这里,他垂眉合十,为苏梦枕念起经文来。

“死并没有什么,只要死得其所!我已生无可恋,这是求死得死!我活过,大多数人只是生存!你大可不必为我伤悲。”苏梦枕向王小石道,“你已是‘金风细雨楼’的楼主,你要承担下来,你不要让我失望……蔡京和雷纯,始终虎视眈眈,你要……”

他招手叫王小石俯耳过来,细声对他说了几句话。

雷纯没有阻止。

她已阻止不了。

因为她看得出来:

在杨无邪以一种出奇平静的语调念经之际,苏梦枕,这一代绝世枭雄,已快死了。

这使她想起:当日雷损命丧前,曾跟她耳语的那一幕。

她偏过头去,信手抹去眼角边上的一滴泪,忍住激动,问狄飞惊:“你有什么感想?”

狄飞惊仍低着头,仿佛对自己的影子远比一切活着的人还感兴趣:

“人生下来不是求谅解与同情的。一般成功的人活着是去做该做的事,但有些人活着是要做最该做的事,并且只做该做而别人不敢也不能做到的事。”

然后他说:“苏梦枕就是这种人。他做不到、做不来的时候,他宁愿选择了死亡……”

雷纯略为有点浮躁与不安:“我不是问这个——今晚我们该不该与王小石对决?”

“只怕对决对我们不利,人心俱向王小石,”狄飞惊的回答也很直接,“人在危难时,就当扶一把;人得志了,就该让他走。知道进退,可保平安。王小石很幸运,但他的斗争还没有完呢……”

他说着,一失神间,白色的手绢让风给吹走了。

风很大。

雪飞飘。

手帕给吹得很高,夜里看去,在众雪花片片里特别地白,就像白愁飞在施展轻功,越飘越高,越飘越远……

——想飞之心,也许真的永远都不死、不息、不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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