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入杭州鹾武小学读书,开始拥有私人阅读空间,阅读古典说部和《水晶鞋》《木马兵》等外国童话。
1919年,考入宗文中学。
1922年8月,首次公开发表文学作品小说《债》,载《半月》第1卷第23期;9月,与张天翼、施蛰存、叶秋源,李伊凉及马天骚等在杭州成立兰社。
1923年秋天,考入上海大学文学系。师从田汉,在校期间,学习中外文学和革命理论,参加实际斗争。
1925年6月,上海大学被封;同年秋,转入震旦大学学习法语。
1926年。与施蛰存、杜衡等人创办《璎珞》旬刊,发表诗作《凝泪出门》。
1927年写的《雨巷》。1928年发表《雨巷》,并与施蛰存、杜衡、冯雪峰创办《文学工场》。
1929年4月,出版了第一本诗集《我的记忆》。
1932年,任《现代》编辑;11月初,赴法国留学,先后入读巴黎大学、里昂中法大学。
1935年春,被里昂中法大学开除回国,开除原因一说是在中法大学学习1年多时间,不上课,不按时交作业,年终也不参加考试,到了期限即回国;一说是在西班牙旅游期间参加反法西斯游行,法国警方通知中法大学当局,这个学生不能再留法国;3一4月,乘船回国到上海。不久,与施绛年解除婚约。先开始筹办《现代诗风》杂志。
1936年6月,与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结婚。
1936年10月,戴望舒与卞之琳、孙大雨、梁宗岱、冯至等人创办了《新诗》月刊,这是中国近代诗坛上最重要的文学期刊之一。《新诗》在1937年7月停刊,共出版10期,是新月派、现代派诗人共同交流的重要场所。
1937年1月,第3本诗集《望舒诗稿》由上海杂志公司出版。抗战爆发后,戴望舒转至香港主编《大公报》文艺副刊,创办《耕耘》杂志。
1938年3月,一起发起成立中华全国文艺界抗敌协会;5月,抵达香港;8月,主编《星岛日报·星岛》副刊。
1939年3月,“文协”香港分会成立,为适应环境,改称为“中华全国文艺界协会留港通讯处”,戴望舒当选为首届干事,同时兼任研究部和西洋文学组负责人,《文协》周刊编辑委员;7月,和艾青主编《顶点》;10月,参与“文协”香港分会、中国文化协会、中华漫画界协会香港分会、中国青年新闻记者学会香港分会联合举办的“鲁迅逝世三周年纪念会”的策划和筹备工作。
1941年底,因宣传革命,被日本人逮捕入狱。
1943年1月,给穆丽娟寄“离婚契约”;5月30日,与杨静(丽萍)在香港结婚。
1946年3月,全家赴上海;8月,经周煦良介绍,任暨南大学教授,教西班牙文。
1947年7月,因参加教授联谊会、支持进步学生爱国民主运动,被暨南大学解聘;8月,任上海市立师范专科学校教授、中文系主任,教唐诗研究和中国古代小说史,同时兼任上海音乐专科学校教授,教音韵学。
1948年5月,因参加教授罢课,被上海市立师专校长串通地方法院,污陷控告,说是香港汉奸文人,出票传讯,被迫离沪,携妻女再度赴港。
1949年2月,与杨静离婚;3月,离港抵北平;6月,参加在北平召开的中华文学艺术工作代表大会。后担任新闻出版总署国际新闻局法文科科长,从事编译工作。
1950年,在北京病逝,享年45岁。安葬于北京西山脚下的北京香山万安公墓,墓碑上有茅盾亲笔书写的“诗人戴望舒之墓”。
戴望舒一生与三位女性有不解之缘,他的初恋是施蛰存的妹妹施绛年,而他的第一任妻子是穆时英的妹妹穆丽娟,第二任夫人是杨静,然而三位女性却并没有哪一位能与他相持一生,最后只留下令诗人的一生难以释怀的爱情悲剧。
1927年,大革命失败,戴望舒、杜衡到松江县施蛰存家避难。这个时期,戴望舒爱上了施蛰存的大妹妹施绛年。施绛年虽然比他年幼5岁,却因受到良好的教育,懂得感情,开朗、活泼、富有个性,不像戴望舒那样既冲动又忧郁内向。两人性格上的差异造成彼此感情上的不平衡,再加上戴望舒童年一场天花后脸上留下的瘢痕,也使施绛年不悦,这给他们的爱情蒙上了阴影。1928年,戴望舒以跳楼相逼,施绛年无奈只得接受戴望舒。1931年,两人订婚,施绛年此时实已爱上他人,便以希望戴完成学业以保证以后经济无碍催促他出国读书。第二年,戴守约前往法国留学。在法国没过多久便传来施绛年移情别恋的消息,戴望舒伤心不已,无心学习。1935年5月,戴望舒回到上海,证实施绛年已移情别恋,他便当众打了施绛年一记耳光,然后登报解除婚约,结束了这段长达8年的苦恋。
沉浸在失恋伤痛中的戴望舒,当时住在刘呐鸥的江湾公园的公寓,与穆时英一家挨得很近,为了抚慰戴望舒爱情的伤口,穆时英将自己的妹妹穆丽娟介绍给戴望舒。小他12岁的穆丽娟的清纯、秀丽一下就迷住了戴望舒,使他很快从感情的困厄中挣脱出来。1936年,两人在上海举行了盛大的婚礼。穆丽娟是仰慕他的才华与他走到一起的,两个人本应该有很好的婚后生活。不幸的是,戴望舒根本不懂得怎样去爱一个女人,在家只顾自己读书写字,很少与妻子交流,直把一颗爱着他的心,降到冰点,离开他时,他才后悔,再次以死相逼,然而这回也没能把妻子逼回来1940年冬,戴望舒无奈离婚协议上签字。戴望舒无奈的再次陷入爱情的悲剧之中。
1942年,戴望舒与同在大同图书印务局的抄写员杨静相识,并很快进入热恋。尽管杨静的父母竭力反对,但杨静是个充满个性的女孩,她冲破种种阻力,毅然与大她21岁的戴望舒结了婚。杨静从小长在香港,娇小美丽,活泼好动,结婚时才16岁,由于彼此性格和年龄的差异,加之婚前缺乏深入了解,婚后不久便出现了感情上的裂痕,常常因生活上的琐事吵架。1948年末,杨静爱上了一位姓蔡的青年,并向戴望舒提出离婚,戴望舒做出了种种努力希望挽回,然而杨静心意已决无法挽回,戴望舒只得一直不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杨静无奈之下与姓蔡的青年相偕出走。
喜欢看书和买书是文人的共同爱好,戴望舒嗜书如命。喜欢书的文化人,即使因为囊中羞涩,买不起书,光是看一看,摸一摸,也会感到其乐无穷。戴望舒最喜欢逛塞纳河左岸的书摊,他说:“就是摩挲观赏一回空手而返,私心也是很满足的,况且薄暮的塞纳河又是这样的窈窕多姿!”戴望舒留学法国期间,虽然衣食无着,人在异乡,但只要手上有钱,总会量力而行,日积月累,竟然买了不少书。好友施蛰存对此艳羡不已,写信给戴望舒时说:“听说你有许多书运来,甚想早日看见。”施蛰存也经常委托他帮忙买书,两位好朋友在面对好书时,总是不可遏止地想着要去拥有它。施蛰存讲到戴望舒在信中所讲的巴黎书业的盛况时,总是会发出可怜兮兮的叹息:“我只恨无钱,不然当寄你三四百元给买大批新书来看看也。珍秘书之嗜好至今未除,希望继续物色,虽无书寄来,目录也好。
作品 | 首版信息 |
《我的记忆》 | 1929年,水沫书店出版 |
《望舒草》 | 1933年在国外编订 |
《望舒诗稿》 | 1937年,上海杂志公司出版社 |
《灾难的岁月》 | 1948年,星群出版社初版 |
《戴望舒诗选》 | 1958年初版,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后人辑 |
《戴望舒诗集》 | 1981年,四川人民出版社整理,初版,戴望舒生前版本已轶 |
《戴望舒诗存》 | 时代出版社,出版年代不详 |
作品名称 | 相关信息 |
《小说戏曲论集》 | 1958年,作家出版社初版 |
《读李娃传》 | 1952年,巴黎大学北京汉学研究所印 |
《少女之誓》(小说)法国沙多勃易盎著,1928,开明
《鹅妈妈的故事》(童话)法国沙.贝洛尔著,1928,开明
《意大利的恋爱故事》与赵景深、黎锦明合译,1928,亚细亚
《天女玉丽》法国保尔.穆杭著,1929、尚志
《爱经》古罗马古沃维提乌思著,1929,水沫
《屋卡珊和尼各莱特》(法国古弹调)1929,光华
《唯物史观的文学论》法国伊可维支著,1930,水沫
《一周间》苏联里别进斯基著,与苏汉合译,1930,水沫
《麦克倍斯》(话剧)英国莎士比亚著,1930,金马
《青色鸟》法国陀尔诺夫人著,1933,开明
《法兰西现代短篇集》(选译)1934,天马
《高龙芭》(中篇小说)法国梅里美著,1925、中华书局
《意大利短篇小说集选译》1935,商务
《比利时短篇小说集选译》1935,商务
《西班牙短篇小说集选译》1936,商务
《比较文学论》法国提格亨著,1937,商务
《密友》意大利皮蓝德娄等著,与人合译,1941,三通
《恶之花掇英》(诗集)法国波德莱尔著,1947,怀正
《洛尔伽诗钞》西班牙洛尔伽著,1956,作家
《戴望舒译诗集》1983,湖南人民
戴望舒的诗歌作品虽然不多,而且大多是短诗。但在诗歌艺术上,却呈现出了独特的成就与魅力。他的诗歌中内含的多种思想艺术气质,都显示着或潜存着新诗的发展与流变的种种动向。新诗发展的历史从本质上说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多少名噪一时的闻达者随着时光的流逝只剩下文学史价值,不再具备文学本身的价值;而戴望舒的诗虽几经命运沉浮,却始终魅力不减,风流了几十载。诗人从汲取中国古典诗词的营养到采撷西方现代派手法,最终走向咏唱现实之路,几经寻觅和创新,形成了自己诗歌的特殊风格和色调。尤以其诗境的蒙胧美、语言的音乐美和诗体的散文美为主要特色。
诗境的蒙胧美
戴望舒将法国象征派作为自己偷食的禁果,以此用来丰实自己诗歌创作的艺术手法。以象征化的意境和氛围传达感情,是戴望舒对中国现代派诗歌建设的一个重要贡献。象征派诗人追求的是把强烈的情绪寓于蒙胧的意向中,主张诗要写得像“面纱后面美丽的双眼”,传达出内心的最高真实。戴望舒创作与接受的审美标准正是使诗歌处在表现与隐藏自己之间,即诗歌的蒙胧美。在他的成名之作《雨巷》中,诗人构筑出了一个富于浓重抒情色彩的意境,蒙胧之美被表现得淋漓尽致。
语言的音乐美
戴望舒曾说:“诗的情绪不是用摄影机摄出来的,它应当用巧妙的笔触描出来。这笔触又是活的,千变万化的。”这里所说的“巧妙的笔触”就是用艺术的语言筑造诗歌。戴望舒的诗歌语言最突出的艺术特点就是音乐美。
音乐美主要是指音节和韵脚的和谐、统一,使人的阅读琅琅上口、富有乐感。戴望舒第一辑《旧锦囊》中的十二首诗,都有明显的格律诗的特性,明显受到当时流行的新月诗派新格律诗的影响,句式大体匀称,每节行数相等,诗形整饬,押韵而且韵位固定,有的还讲究平仄相间。在《流浪人的夜歌》中,一共四节,每节三句,每句七字,且十分押韵。《断章》一诗更突出了诗人追求音乐美的特点。该诗一共八句,每句八字,分前后两节,且在诗中加入了古典诗歌所具有的韵味,极似一首婉约小令。杜衡在《望舒草·序》中说:“诗人追求着音律的美,努力使新诗成为跟旧诗一样可吟的东西。”在第二辑《雨巷》六首中,诗形也大多整齐,十分注重音乐性。例如《雨巷》,在梦幻与现实的不断交融中,ang韵反复出现,连绵不断地织就了一张音韵的网,把人笼罩其中,好像在倾听一首低回的吟唱。
值得一提的是,自第三辑《灾难的岁月》起,戴望舒受格律诗派的影响已明显减弱,而开始转到后期象征诗派的诗风上来。在他的《诗论零札》中,诗人认为:“诗不能侧重音乐,它应该去了音乐的成分。”因此,他在自己的诗歌创作中,逐步从追求音律的形式中解脱出来,运用多种句式、灵活的手法来表达情感。如《旅思》一诗:“故乡芦花开的时候/旅人的鞋跟染着征泥/粘住了鞋跟,粘住了心的征泥/几时经可爱的手拂试/栈石星饭的岁月/骤山骤雨的行程/只有寂静中的促织声/给旅人尝一点家乡的风味。”这首诗前后两节分别以征泥、促织声为中心意象,以二者间的重叠与转换,展现了旅人落寞疲惫的心理状态和难遣难排的浓郁的乡愁,整首诗充满着含蓄效应,使外在物象成了内心在心象的外化,成了“人化自然”。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诗人完全放弃了追求诗歌的音乐美,只能说明诗人在走向成熟的创作道路上,创作手法更多、更新,勇于用多种形式来丰富诗歌作品。从诗人后期的诗作《狱中题壁》中更能证明这一点,虽然此诗已注入了现实主义的内涵,也极具层次性,然而其整饬的句式和押韵,都流动出诗作所具有的音乐美感。因此说,不论诗人的创作风格如何变化,音乐美仍然是戴望舒诗歌艺术的特点之一。
诗体的散文美
戴望舒从《我的记忆》开始,逐渐摆脱格律诗的樊篱,开始为自己制造“最适合自己走路的鞋子”,即以自由的散文化手法传达感情。这种现代口语形式的自由诗体,显示出了戴望舒诗歌所具有的另一种艺术美——散文美,这种创作风格也确立了诗人现代派诗歌的地位。
戴望舒从诗体上走向散文化,无疑对他在革新语言上产生影响,他用现代派的自由体抒情方式来表现诗歌的情绪,使诗歌显得更加朴素、自然、亲切。例如《我的恋人》:“她是一个娴静的少女/她知道如何爱一个爱她的人/但是我永远不能对你说出她的名字/因为她是一个羞涩的人。”诗人在平静的叙述中,使“我的恋人”的形象跃然纸上,好像诗人用一支笔在轻轻地描画,让人一目了然又过目不忘。诗人的另一首诗《村姑》也有异曲同工之处,通过亲切的日常生活的描述,笔调舒卷自然,淳朴又富有韵味。诗歌《小病》是一篇散文化十足的华章:“从竹帘里漏进来的泥土的香/在浅春的风里它几乎凝住了/小病的人嘴里感到了莴苣的脆嫩/于是遂有了家乡小园的神往……”小病的旅人无聊孤寂,从浅春的泥土香里仿佛闻到了可口鲜嫩的窝苣味,于是勾起了对家乡小园的神往与思念。那么家乡的小园如何呢?诗人驾驭想象的彩翼飞抵它的近旁进行透视,那里阳光清澈和暖,细雨微风轻拂……一切平淡而熟悉,宁静而和谐。诗人用猜测试探的语气,营构出一个小病的人对家乡的惦念关切。戴望舒诗体的散文化,不仅表现在描绘人物和事物上,还表现在其善于用短句来表达情韵。例如《灯》的最后一节:“这里/一滴一滴地/寂然坠落,坠落/坠落。”在《秋天的梦》一诗的结尾中:“哦,现在,我是有一些寒冷/一些寒冷,和一些忧郁。”
诗中的这些精短简单的句子,虽然没有整齐的节奏和鲜明的韵脚,但在复沓的词语中形成一种千回百转的情愫,使读者感到诗句中内在情绪的流动,在娓娓道来的氛围中,给读者留出回味和想象的空间。正如郭沫若所说的那样:“语言能够流体化或呈现流线型,抒情诗歌就可以写到美妙的地方。”
当然,戴望舒的诗歌艺术除了以上三个方面的特点外,还具有其他方面的特色。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他在诗歌中多种手法的运用。如通感、比喻、顶针、拟人、象征、重叠、复沓等。《致萤火虫》中那句“我躺在这里/咀嚼太阳的香味”,历来被人们所称道,诗人奇妙地将视觉、味觉、嗅觉三者沟通在一起,并且将情思融汇于一句话之中。再如《秋蝇》一诗中“用一双无数的眼睛/衰弱的苍蝇望得眩晕/这样窒息的下午啊/它无奈地搔着头搔着肚子//木叶、木叶、木叶/无边木叶萧萧下……”。在立体化的流动的心理结构中,诗人用拟人的手法,通过描述秋蝇的形象,渗透出对日趋没落的现实世界的厌恶与自己作为政治殉葬品的无奈。这种多元素多层次的心理流程,映射出诗人的心理体验。它用重叠复沓的词语交汇出了幻觉、联想与情感活动,创造了一个全官感或超官感“心理格式塔”,具有较强的纤细纵深感。总之,诗人借助于多种艺术手法,不断煸动着语言的斑斓的彩翼,给诗歌以美感、以生动、以光芒。
戴望舒能在文学史上留名最大的原因是他所创作的优秀的诗歌,他本人也在二十年代末和三十年代初因为其风格独特的诗作被人称为现代诗派“诗坛领袖”。1927年,他的诗《雨巷》显示了新月派向现代派过渡的趋向,而1929年所创作的《我的记忆》则成为了现代诗派的起点。(钱理群)
戴望舒诗歌中的忧郁情思为基点,诗歌中所蕴含的既有古典意味的生命感受。首先,戴望舒的爱情诗在表现爱情的隐私性以及表现爱情时多运用女性意象方面,明显地受到晚唐诗人的影响,从某种意义上甚至可以说是对温、李诗歌相思主题的现代连释。同时,爱情成为诗人人生体验的主要内容之一,这体现了戴望舒诗歌的现代性。综言之,戴望舒的爱情经历是现代的,爱情特质是现代的,但他所赋予的表现形式却是古典的、传统的。其次,戴望舒诗歌中的悲秋主题深受中国古典文学的影响,诗人以咏秋的传统题材来呈现现代人寂寞与青春烦忧的感伤情怀,加强了诗歌的审美张力。而理解隐藏在悲秋主题背后的死亡意识则能更好的理解诗歌中的忧郁情感。
分析戴望舒的《致萤火》等诗篇,我们还可以发现诗人的死亡想象与书写方式属于典型的道家文化系统。最后,戴望舒诗歌中的田园乡愁与牧歌情怀是一种传统的人间情怀的流露,深具东方诗的神韵,而漂泊的、倦行的旅人形象不仅受到中国古代诗歌羁旅者形象的影响,同时寻梦者与夜行人形象又明显地带有西方象征主义的影响,构成了一个带有现代性意味的创作母题。作为一位深受中西文学和文化影响的诗人,戴望舒积极寻找中西诗歌艺术的融合点,创造出了属于自己民族的现代诗。戴望舒在新诗的民族性建构方面的一些经验和做法启示现当代作家们:在全球化的背景下,现代中国新诗的创作,应该以民族文化审美心理机制为基础,以民族精神为灵魂,来吸收外国文学的艺术营养,建构具有现代这一时代特色的中国文学的民族性。(李伟超)
戴望舒纪念碑牌位于法国里昂大学的校园内,碑牌位于一丛丁香花旁,纪念牌上用中文写着:“纪念中国诗人戴望舒里昂中法大学学生”。1932年-1934年,戴望舒在此学习和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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